張庸立刻趕回六國飯店。
野谷金太郎終於屈服了。
果然,剛剛進入大堂,就被前臺服務員注意到了。立刻將他叫住。
“劉先生,有你的留言。”
“謝謝!”
張庸將留言信封撕開。
裡面只有一張便籤紙。上面寫著簡單的漢字。寫得還挺工整。意思也清楚。
“貨已送到。立刻放人。”
沒有落款。
右下角畫了一個標記。
看起來像是一朵野花?
呵呵。幼稚。
下次我給你加上一堆牛糞。哈哈。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
坐電梯上來六樓。
鍾陽、吳六棋等人都是嚴陣以待。
“隊長!”
“包裹呢?”
“在這裡。”
“拆開。”
“是。”
鍾陽將包裹拆開。裡面是一個脹鼓鼓的信封。
信封裡面都是銀票。面值都是500銀元的。總共有六十張那麼多。全部都是漢口豐匯銀行開出的。
三萬銀元。不多不少。贖金的確是送到了。
放人嗎?
先請示。
下樓來。打電話給處座。
“既然貨已收到,那就放人吧!”處座言簡意賅。
“我回頭就用復興社的名字再抓起來。”張庸立刻補充自己的計劃。覺得還可以再砍一刀。
“你還準備一魚兩吃啊。放了就放了。以後再抓。”
“是。”
張庸聽令。
下令將兩人都放了。
鬆綁。
“伱們可以走了。”
“呃……”
橋口愛實終於鬆了一口氣。
野口博隆倒是比較平靜。估計是覺得自己還有資本。
“閣下是……”
“劉黑仔。想報仇,隨時找我。”
“劉桑。”
野口博隆嘟囔兩句。最終沒有再說什麼。
兩個日諜走出六國飯店的門口,消失在街道的盡頭。一直消失在地圖的邊緣。
張庸也帶人從六國飯店撤出來。
當然,他依然還留著306房。那邊還有個北崗太郎呢。
回到雞鵝巷。先去財務科。
將三萬銀元全部繳納。一分都沒有留。已經見光的。肯定不能留。
簽字。
來到處座辦公室外面。
毛人鳳還在忙碌的不行。有大量的檔案需要處理。
“毛秘書……”
“你自己進去見處座吧!不用敲門了。”
“是!”
張庸悄悄推門。
從門縫裡看到處座正在研究一個花瓶。
判斷可能是元青花?
好像花瓶裡面最值錢的就是元青花了。
穩步上前。
立正敬禮。
“處座。”
“人放走了?”
“是……”
語調有點含糊。
處座立刻感覺到了。知道他是不捨得。
這小子。真是專刮魚鱗的刀。逮著日諜,颳了一次,還想再刮一次。
於是將花瓶放下來。注意到張庸好奇的目光。
“怎麼?你對花瓶有研究?”
“元青花?”
“什麼元青花!這是景泰藍!不學無術!”
“值錢嗎?”
“你!這是稀世珍品,怎麼能用金錢來形容?”
“哦……”
張庸肅然回答。
處座一看他的神情,就知道他不以為然。
這個小傢伙,哪裡懂什麼古董。對古董根本沒研究,沒興趣。眼裡就只有銀票。
一門心思就知道搞錢!
處座站起來,將景泰藍琺琅花瓶小心翼翼的放在後面的玻璃櫥櫃裡。
和張庸談論古董,完全就是對牛彈琴。
張庸也是暗暗怨念。
景泰藍?
明朝的花瓶嗎?好像是。
切,明朝的花瓶有什麼值錢的?等著。我給你搞幾個寶貝來。
什麼元青花。什麼宋青花瓷。還有唐三彩。
特孃的,鬼子的槐機關手裡,肯定珍藏了很多寶貝。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