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的目光中,徑直坐下來。
“對不起,請你換個位置。”
“就是你剛才給我打電話?”
“你……”
對方立刻神色一凜。
下意識的,他目光如電,打量張庸全身。
張庸不以為意。隨便他看。
對方沒有槍。
呵呵。沒有槍,他就不怕。
如果對方翻臉,自己就一槍幹掉他。這點信心還是有的。
反正對方是日諜。打死拉倒。
“你是什麼人?”富商發現張庸的身份不對。
“我不是槐機關的人。”張庸主打一個誠實,“你要是不放心,現在就可以走了。”
“你到底是誰?”富商的確有些緊張。
不斷的打量四周。
卻又沒發現不對。
本來張庸就沒有帶其他人來。自然沒有什麼異常。
觀察良久,確定沒有陷阱,富商這才緩緩放下心。
“是你接的電話?”
“對。”
“你沒有跟野谷金太郎報告?”
“沒有。”
“為什麼?”
“我找不到他。”
“八嘎……”
富商下意識的罵道。
隨即發現不對。急忙閉嘴。又看張庸。
結果發現張庸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嘴角邊似乎還帶著一絲絲鄙視。
富商有些生氣。又徹底放心。
這樣的表情,肯定不是敵人。
對方可能純粹就是來看自己笑話的。野谷金太郎狡猾的要命。
槐機關的這些渣滓!
他可以百分百的肯定,對方就是野谷金太郎派來的。
什麼沒有報告,找不到他,都是藉口。
你都能在那個地方接電話,還說你不是槐機關的人?你騙誰呢?
不是槐機關的人,能出現在那麼秘密的地方?
滾。野谷金太郎太不給面子。
自己沒有出現也就罷了。還隨便派個人裝傻來糊弄自己。
八嘎!
他不是好糊弄的!
這筆賬必須算清楚!否則,他將官司打到憲兵司令部!
“怎麼稱呼?”
“趙裕倫。”
“哦,原來是趙老闆。幸會。幸會。”
“你……”
趙裕倫心頭更加窩火。
他看出來了,對方明顯是在敷衍自己!根本不拿自己當回事。
什麼幸會,幸會,根本就是放屁。
八嘎!
槐機關真是越來越過分了。隨便派一個人來也這麼囂張!
“我叫李維。”
張庸隨口胡謅一個身份。
說自己是張庸,復興社的,不合適。
說自己是劉黑仔,也不合適。那隻好隨便胡謅一個了。
李維,聽起來就是路人甲。正好。
“我不管你是誰,我現在就問你一句,野谷金太郎在哪裡?”
“我不知道。”
“八嘎!你馬上將他找出來。我要當面和他說!”
“我不知道。”
“八嘎!你如果不將他找來,後果自負。”
“我不知道。”
“八嘎,你!”
趙裕倫被氣的血壓飆升。
他被眼前這個李維氣到了。同時深信李維是故意的。
肯定是野谷金太郎授意的。
目標就是要將自己氣回去。
但是!
他絕對不會上當!
今天,如果不將事情解決了,他就直接鬧上去。
“我最後說一次……”
“我不知道!”
“八嘎!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氣了。我問你,為什麼明明說好是一萬八千大洋的,最後只給了五千!”
“我不知道。”
“你們太過分了。貪墨這麼多!給一萬五千已經十分過分,但是你們只給五千!”
“我不知道。”
“八嘎!”
“我不知道!”
“你……”
趙裕倫再次氣爆。
如果不是周圍有其他人,他早就爆發了。
無論自己說什麼,對方就是四個字: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