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聞景暴躁的神情有些惹怒江承言了。
他皺眉不悅,手指用力鉗住了蘇聞景的下巴。
“聞景,別口是心非了,我知道你也是喜歡我的。”
“你……”
蘇聞景臉頰被捏著,說不出話來,很痛。
江承言又繼續道,“陸修然算什麼東西?沒了陸家他什麼也不是!他能有我愛你嗎?聞景,我什麼都不想要,我只想要你!”
蘇聞景快被他噁心壞了。
如果現在不是全身麻痺的狀態,他的拳頭已經打在江承言的腦門了。
江承言拿出一個透明小袋子,那裡面裝著幾片黃色的藥片。
他幾近痴狂的看著手裡的東西。
“聞景,經歷過今晚,你會明白自己的內心。
你會知道,我是你值得選擇的人!”
蘇聞景想掙扎,除了頭和手,其他地方都沒恢復正常狀態。
他只能搖晃自己的腦袋,不讓江承言把藥餵給自己。
但一個幾乎全身麻醉的人,怎麼能爭的過江承言一個手腳健全的青年?
江承言把藥片放在蘇聞景口中,強行給他灌了水。
“咳咳咳……”
蘇聞景被嗆到,想要憑藉此把藥片吐出來。
江承言立馬用手堵住他的嘴,神色狠厲的說,“嚥下去。”
“你他媽的給我吃了什麼?等我恢復了,絕不會放過你!”
蘇聞景側頭,頓時咬住了江承言的手。
“啊——”
江承言吃痛慘叫一聲,把手撤回來,虎口的地方滲出斑斑點點的血跡。
他看著自己的傷口,表情陰鬱,盯著蘇聞景。
“你咬我?”
“我恨不得殺了你。”蘇聞景氣喘吁吁,“想約架就光明正大的,有本事單挑,用藥算什麼本事?”
啪——
江承言沉著臉扇了蘇聞景一巴掌,也打斷了蘇聞景的話。
少年白皙單薄的臉頰頓時紅腫起來。
江承言後知後覺,連忙捧起蘇聞景的臉。
“抱歉……你剛剛很讓我生氣,我控制不住了,你沒事吧,疼不疼?
聞景,你難道還不懂我今天帶你來這,是為了做什麼嗎?”
他觸碰蘇聞景臉上的傷,神情中又快意又憐惜。
“你應該感覺到了,你的身體在發燙,你想要我幫你解決!”
蘇聞景頂著紅腫的左臉面無表情。
說實話,他清楚的知道江承言的目的,他只是在拖延時間,等自己的身體恢復行動力。
江承言呢喃自語說了幾段話,開始脫自己的衣服。
他裸露著上半身,蹲在蘇聞景面前,想幫蘇聞景解開毛衣的扣子。
邊動作,江承言目露痴迷。
“聞景,米色的毛衣很適合你,你好漂亮……”
蘇聞景察覺到右手已經恢復知覺,立馬抬起手,指尖觸碰到什麼,他拿起朝著江承言的腦袋砸了過去。
嘩啦,是瓷器碎裂的聲音。
蘇聞景這才看清自己在慌亂中抓住了一個細長花瓶。
江承言懵了,鮮血沿著腦門淌下來。
他抬眸看著蘇聞景,“你怎麼恢復的這麼快?”
蘇聞景冷冷的看著他。
上半身已經恢復知覺,還剩下腿和腳。
很快了……
他很快就能把江承言暴揍一頓。
不,直接把他殺瞭如何?
江承言既然打算對他用強,又不想負法律責任,肯定在來之前把線索都處理乾淨了。
而這地方又是郊區。
他完全可以把人殺了,切了,分裝在門口的黑色箱子裡,丟棄。
而陸修然會是他的不在場證明人。
思想如此混亂,蘇聞景知道自己有些衝動,是錯誤的。但是他太恨江承言了。
那黃色藥片開始起作用了。
一股一股的熱浪衝擊著他的內心,越來越躁動不安,蘇聞景想發洩出來。他深知自己處於黑化邊緣。
如果他是一臺機器,他的底層程式碼快要撐不住了。
他甚至想毀了這個世界。
江承言抬手把頭頂的血跡抹去,直勾勾盯著支撐上半身坐起來的蘇聞景。
“沒用的,你就算恢復力氣也逃不出去。更何況那藥很快就會控制你了,讓你喪失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