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選拔的核心族人一部分看守村內,一部分外出尋覓合適的孕體,把女人拐回村中,關進送子塔中,不見天日。
等待她們的是接二連三的生產,直到她們死亡那一天。
數百年前,被害死的女人數不清。
而她們生下的孩子並非只有村民需要的男孩……對於換不了錢的女嬰,他們根本不會花錢養大,而是直接了結她們的生命。
這種損陰德的勾當,松梓村的人做了數百年,整個村子的風水早就被破壞,無數陰氣就好似囚籠,把整個山村關在裡面。儘管每年都有數不清的銀子,但村裡的青年人、孩子總會早早夭折。
直到十幾年前,怨念集合體被觸怒,一場大火燒燬了村子,燒死了大部分的人。
蘇聞景的推測和真相極為接近。
隨著他的話語,怨念集合體徹底不受控制,回憶起什麼被激怒,尖叫著掙脫了越淮的控制。
蘇聞景說,“把它封印,我留它有用!”
越淮聽到這句話,收了些力道。
兩人並肩作戰,費了好大力氣好久才把怨念集合體封印在黑色廢墟中。
越淮走到蘇聞景身邊。
“你要用它?”
蘇聞景把法器拿出來,用精血設了一個陰險的陣法,威力不亞於原劇情中的百鬼天煞陣。
“我想殺大田一郎。”
不僅為原主報仇,還要以防他們再對華國的龍脈生出不該有的心思。
蘇聞景站在黑色廢墟上,冷汗因為精力透支打溼了額前的頭髮。
越淮在身後抱住他,一股精純的能量不斷傳入蘇聞景的體內。
蘇聞景想拒絕,“不用,這是我自己想做的事!”
越淮卻牢牢握著他的手。
“回家好好謝我。嗯?”
他微微低頭,貼著蘇聞景的耳邊,磁性又蠱惑的聲音響起。
越淮著重咬字,‘好好謝我’。
蘇聞景覺得身體發熱,他咬咬舌尖。
“知、知道了!你怎麼老是拿那種事……”
越淮不說話,捏了捏他發紅的耳尖。
*
村中,大田一郎在得意弟子和金賓喜的協助下,終於構建好陣法。
他在背後拿出幾把帶血的武士刀。
表情陰狠的瞪著陣法中心,“這一次,即便破了陣法,蘇聞景也必死無疑!”
江獻站在不遠處,得意的勾了勾嘴角。
天色已晚,直播關了,正是他們動手的好時候。
大田一郎看向江獻。
“獻君,你去把蘇聞景引來!”
江獻皺眉,“我?他可能不信我。”
大田一郎冷哼,“讓你去你就去,他更不相信我們。”
江獻很不情願,但又要抱大田一郎的大腿,只好朝黑暗中走去。
走在黑漆漆的山村中,望著周圍像墳墓一樣被水泥封住的建築物,山風嗚嗚咽咽的吹過。
江獻感覺到自己身體在發抖。
他很怕黑……
遠處,突然響起啪嗒啪嗒的腳步聲,江獻僵硬在原地。
“誰、誰?”
像空谷一樣,只有江獻自己的回聲。
腳步聲稍微停頓,又繼續響起。
江獻撒腿就跑。
身後的腳步聲也越來越急促,陰風陣陣,江獻感覺到自己的心劇烈跳動,幾乎要衝破喉嚨。
死亡的威脅不斷逼近。
那東西比他還要快……
江獻厲聲尖叫,“大田先生、大田先生救救我。有鬼啊——”
在這個所有建築都長得一模一樣的情況下,江獻已經迷失了方向。
江獻跌倒在地,膝蓋和手掌磨破皮,不斷顫抖的往前方爬去。
就在那東西快追上他的時候……
“你在幹什麼?”
熟悉的聲音響起,像是一根救命稻草。
江獻哭了出來,“小師叔有鬼,嗚嗚嗚救救我小師叔。”
一盞燈籠亮起,蘇聞景的長髮挽起來,束成高高的馬尾,身後揹著一把長劍。白衣白髮,好似從天而降的仙人。
反觀江獻。
他太狼狽了。
蘇聞景看向江獻身後,“那東西已經走了。你不是玄門弟子嗎,為何會怕一區區小鬼?”
蘇聞景的質問讓江獻無地自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