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李蓮花剛剛說完之後就又喝了口茶。
冷不丁聽見謝錦的話,直接被茶水嗆到了,咳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惹得謝錦止不住擔心的看他。
畢竟這咳得眼角都泛紅了。
李蓮花剛一緩過來就好奇道,“百川院的人怎麼你了,讓你生這麼大的氣?”
謝錦想了想,沒把那些糟心事跟他說。
本就足夠失望,她說與不說也無甚區別。
但他既然問她了,那她也不能什麼都不說。
謝錦思考了一會,挑了一個在她看來不算特別無語的事情告訴他。
“他們想打我手上揚州慢的主意。”
然後她就看見了李蓮花瞬間沉下去的臉色。
她有些詫異。
按理來說他反應不應該這麼大啊。
揚州慢這種好東西,江湖上誰不想要?
她當時生氣也只是生氣於他們拿李相夷的遺願做筏子而已。
但她不知道,李蓮花生氣不是氣他們想打揚州慢的主意,而是把主意打到她頭上來。
用腳趾頭想想都知道,他們一定是想以什麼陰私的法子從謝錦這兒拿走揚州慢。
畢竟從前些天揚州城那次不愉快的會面來看,他們就該知道謝錦對百川院的不喜。
這才是讓他真正感到生氣的地方。
但對上謝錦疑惑的目光,他還是壓下了眼裡的晦澀,笑著回答了她剛剛的問題。
“好啊,待會吃完飯就去。”
“我們一起。”
正巧此時,包廂的門被人推開。
菜,已經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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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不斷進進出出的百川院門口,站著不動的謝錦和李蓮花無疑很亮眼。
偏偏兩人長得又不差,尤其是謝錦。
百川院來往的人大多都是男人,在見到謝錦這麼一個美人時,幾乎都會忍不住多看幾眼。
謝錦習慣了這些目光,注意力也不在他們身上。
今天,她只用李相夷的招式。
體內揚州慢內力流轉,她的聲音被擴散出去。
於是,百川院內外無數的人都聽見了一道囂張的女音。
“雲彼丘,你給我出來!”
被點名的雲彼丘自然也聽見了,他的臉色很不好看,怒氣衝衝就趕往了前院。
紀漢佛,白江鶉和石水三人亦是。
畢竟佛彼白石四人向來都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雲彼丘是最先到的,他一眼就看見了李蓮花和謝錦二人,實在是兩人太過出眾。
而且別人看向他們震驚時的目光也告訴他,剛剛的聲音就是面前這個女子的。
他迅速回憶了一下,沒發現自己和麵前的兩人有所交集。
出於謹慎,他沒有一上來就是興師問罪的語氣,反而很是客氣。
“不知二位是何名諱?找雲某又有何要事?”
謝錦面上倒是笑眯眯的,但明眼人一看就能看見她眼底的冷漠,“本姑娘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逢塵。”
“逢塵”二字被她咬得極重,勢必讓他聽得清清楚楚。
雲彼丘瞳孔迅速收縮,剛剛還在討論的人,就這麼出現了?
看出雲彼丘臉上的震驚與懷疑,謝錦“好心”提醒道,“就是那個在揚州城傷了百川院和金鴛盟的人,還會李相夷的揚州慢的那個逢塵。”
說完她笑容加深,但說出口的話卻和她的臉色完全不同。
“至於我找你幹嘛~”
“當然是來看看敢給李相夷下碧茶之毒的人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物啊!”
剛剛趕來的紀漢佛三人正好聽見了謝錦最後這句話,四個人的臉色是如出一轍的難看。
謝錦並沒有特意壓低聲音,所以不僅佛彼白石四人聽見了,其他人也都聽見了。
他們無一例外,都很震驚。
畢竟這件事除了當初四顧門和李相夷走得近的那群人以外,應該也就只有角麗譙和她親信知道了。
他們把這個訊息瞞得死死的,可是一點風聲都沒在江湖上露出來呢~
謝錦嘴角的笑容帶了些諷刺,他們想把這件事瞞下來,可她偏偏就要扯下這塊遮羞布。
讓世人好好看看這群人噁心的嘴臉!
紀漢佛反應很快,立刻大聲呵斥道:“你是哪裡來的無名小卒,竟敢給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