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維爾糾結無果,他走出去到了花園裡。
現在他可進不了江藎的臥室。
花園裡的花種了許多藍色風信子,這些花的範圍佔了花園面積的大半。
是誰專門擴大了這些花的面積。
克維爾走到花叢旁,摸了摸長勢喜人的花朵。
現在要真的是他死後兩年,那這個世界變成什麼樣了。
他站在花叢裡去搜尋了現在的世界狀況。
比他想象中要和平,可是也無比混亂。
而江藎似乎從打完最後一仗之後就再也不管任何事情。
偶爾的時候會去要塞裡安排事務。
這實在看不出來是勝利之後的繁忙,也沒有半分喜悅。
克維爾不理解,明明是贏了,為什麼會是這樣的結果?
再來,他到底是死的還是活的。
克維爾試過去搜尋與自己相關的詞條,可他的資訊全部被停滯在了幾年前。
既沒說他戰死,也沒說他活著在哪裡。
克維爾看著眼前的藍色風信子,它們代表著愛,代表著生命。
是美麗的嬌俏的而充滿生機的。
但下一刻,這些花朵突然被拉長,它們長出了奇形怪狀的模樣向克維爾飛撲而來。
克維爾驚了一下,後退幾步。
花朵把他包圍在其中,一圈又一圈的繞著,彷彿要榨乾所有的空氣。
克維爾有些動不了,他閉上眼的眼,深呼吸。
片刻後那種被圍繞的感覺消失,再睜開眼,面前還是那片安安靜靜的花朵。
克維爾按了按自己的頭,果然剛才的一切是幻覺。
不過不可否認的是,他確實一直感到頭暈。
克維爾轉身準備回去,但他一眼就看見了站在門口的江藎。
對方遠遠的看著他,不知道是不是把他剛才的一系列行為都看了進去。
克維爾不止覺得這個世界奇怪,江藎也很奇怪。
他走回了門口,江藎便伸手握住他的手腕。
“感覺還是頭疼?”
溫熱的觸感像是要過電一樣,克維爾點了點頭說是的。
克維爾覺得他和之前的感覺都不一樣了,現在的江藎多了些肉眼可見的關切。
“頭暈了就回去躺一會兒。”
江藎拉著他往裡走,他們走過刻意佈置的家,克維爾問他“你覺得我是真的克維爾嗎?”
他這句話一出來,江藎握住他手的力氣也大了許多。
“你不是真的,那哪裡還有真的?”
克維爾反握住他把他拉住停在了原地。
“你在最開始的時候,確實和我表現的很親近,但也很有距離感。”
這是一種相互矛盾的感覺。
克維爾在最初熱血上頭的時候,並沒有仔細的多想。
但當所有的情感都冷靜下去。
他很容易就能感受到其中的不一樣。
“可是後來,來我房間的那一次,你確實顯得很平靜。”
“但同時也在引導,引導我說出你想聽的話。”
現在的克維爾早就不是那個青澀魯莽的人,不可能一直被這樣的情感牽著鼻子走。
“你在試探我的話。”
克維爾把江藎轉過來,看著對方沒什麼表情的臉龐。
“001身上有監視系統,你卻沒有對我這個所謂失憶的樣子,表現出來半分的奇怪。”
“在這之前,我到底是誰?”
江藎露出了一個笑容,帶著些欣慰的苦澀。
“你還是和以前一樣聰明。”
克維爾看著這個笑容,發覺他的臉色格外蒼白。
只是江藎本身的肌膚就偏向瓷白色,他才沒有立馬注意到。
而這份蒼白甚至於沒有一點血色。
“你一直都是你,只不過先前的是一個沒有神志的傀儡,但是在今天,這個傀儡活過來了。”
“這個傀儡說出了超過設定的話,做了與設定不同的動作,所以我知道是你來了。”
傀儡?
克維爾手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所以說這具身體是一個傀儡。
江藎捏緊了手,他盯著克維爾的臉色轉為茫然。
就應該是這樣。
“我確實是死了,對吧。”
克維爾就知道自己在這裡一定是死了的,只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