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克維爾去休息,在路上的時候,他小心的問了一句“你今天怎麼了?”
雖然看出他是生氣,但杜梓天很明智的沒有直接問出來。
克維爾搖了搖頭“沒什麼。”
杜梓天才不信他,他們相處這麼多年了,哪怕他再裝的什麼沉著冷靜,杜梓天還是能看出來。
只是這麼幾年的相處,也讓他知道,問不出的東西就不要執著問。
不然他都懷疑要是自己碰克維爾一下,會不會立馬被打一頓。
辯論賽結束之後,今天的比賽就已經結束了。
等到放學時,克維爾一出學院的門就看見了站在外面的江藎。
江藎穿了件湖藍色的長襯衫,裡面是白色的底衫。
他正划著光腦中彈出的東西,臉上依舊戴著口罩。
,!
克維爾看著他,大腦反覆卡頓了一瞬。
這身衣服他從來沒有見江藎穿過,但他見另外一個人穿過。
那是在他上一世少年時代曾遇見的一個人。
那個人的身影彷彿隔著時空與面前的人交疊在了一起。
隱隱綽綽的重合到令他心驚。
那是他上輩子參與的一場太空採風,他因為一些原因而流落到了一個星球。
那時候他受了重傷,小型飛船也破損而難以啟動,是一個神秘人救了他。
那個人幫他治療,給他修復飛船,還照顧了他很多天。
只是那個人戴著口罩,克維爾始終不知道他到底長什麼樣子。
克維爾記住的只有那件湖藍色的長襯衫和墨色的瞳孔。
後來那個星球發生了區域性震災,那個人把克維爾送上了飛船。
克維爾不知道那個人逃出來了沒有,只是他找了很多年,都沒有再見過那個人。
這個宇宙太大,偶然遇到的人一旦沒有留下任何聯絡的方式,就可能是最後一次相見。
克維爾也曾經懷疑過是不是江藎。
他們的身形很像,可是江藎沒穿過那件衣服,他們兩個人的聲音也完全不同。
再加上年少時的克維爾不相信江藎會突然出現而救了他。
但到了現在,這種熟悉感隨著記憶的沉澱越來越清晰。
克維爾想到了好幾年前他第一次看見江藎戴口罩的樣子。
怪不得他會感覺熟悉,怪不得那個人會那麼瞭解他。
克維爾真的很想問他,當年的那個人到底是不是你。
他從小到大兜兜轉轉而感到無比愧疚的人是不是都是江藎。
年少時的相救,青年時的涉險尋找。
克維爾不由的為前世的自己感到可笑。
可笑那自卑而敏感的內心,也可笑多年來的尋找只是一場空。
正如他討厭江藎永遠那麼專橫而不為他自己考慮一樣。
他討厭青少年時期熱血的自己。
盲目自大,盲目掙扎還不服管教。
克維爾不知道江藎到底在背地裡多做了多少事,每細想一次,他就在心裡難受一次。
如果江藎真的對他冷血到不管不顧就好。
這樣他就不用被自己的愧疚輪番煎熬著,這樣他就可以恨得更徹底一點。
可是沒有如果。
偏偏像江藎這樣冷漠專橫的人對他保留了一分在意。
這份在意甚至於沒有底線的放縱。
克維爾握緊了手,他的腦子裡現在很亂。
亂到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該做什麼。
江藎關上了光腦往克維爾那裡走去,他看見克維爾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他想到霍茲林克早上給他分析克維爾的情緒變化。
他沒怎麼想到克維爾會為了這麼一件小事生氣。
於是他處理完工作之後就來接克維爾放學。
:()重生後元帥總是在崩人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