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息點了點頭,擺了擺手:“抬出去吧。”
幾個婦女熟練地將祭女的屍體包裹起來。
其中一個婦女推門出去,對著外面的祭女呵斥:“都看什麼!回房間去!想吃處罰了是不是?”
祭女們帶著受驚的神色,不情不願地回了自己的房間。
有幾個玩家想要上前來查探情況,捱了婦女的巴掌,憤憤不平地回了房間。
等外面的人都被疏散後,月息才帶著幾個婦女出來。
祭女的屍體被扛在其中一個婦女的肩膀上,月息警惕地四下掃了一眼,帶著幾名婦女和屍體迅速離開。
喬希收回蛛絲,將蛛絲拿在手裡把玩,將方才的事情都跟嶼澤說了一遍。
嶼澤好奇地捏起她手裡的蛛絲:“你這玩意兒,還挺方便的。”
喬希沒理會他,只道:“我覺得剝了腦袋上的皮是一個線索,殺人的方式有很多種,兇手既然選擇了這種,肯定是有什麼寓意的。”
嶼澤點了點頭,突然將蛛絲塞進嘴裡咬了咬。
“操!”喬希瞬間抬手,將蛛絲收縮回掌心內,“你幹嘛?!”
嶼澤見她反應這麼大,愣了下:“試試看能不能咬斷。”
“你!”喬希漲得臉色通紅,抬手就給了他一拳:“去你大爺的!”
被揍青了一隻眼睛的嶼澤:“……”
喬希還不解氣,怒斥道:“你特麼三歲小孩啊?什麼東西好奇都塞嘴裡咬一下?”
嶼澤被揍得一臉無辜,也怒了:“你特麼吃槍藥了!我咬一下怎麼了?你不是說這玩意兒跟章魚觸手似的,怎麼都扯不斷嗎!我咬一下試試怎麼了?又沒咬你嘴上!”
喬希像是被戳到了什麼爆炸點,嗓門突然拔高:“我懶得跟你講!!”
震耳欲聾的聲音幾乎將嶼澤的耳膜震碎。
喬希已經坐回到案几邊了,他耳朵裡的嗡嗡聲還沒消。
嶼澤抬手掏了掏耳朵。
憋悶地靠在窗邊。
詭異的冷戰氛圍在宗祠裡蔓延開。
喬希耳根火辣辣的,眼見嶼澤背對著她站在窗邊,這才敢伸手去擦嘴,暗暗呸呸了兩聲。
這傻逼,糊她一嘴口水。
然而,嶼澤靈體屬貓,聽力遠比常人更靈敏。
他不用回頭,聽到她手背摩擦嘴唇的細微聲響和她的呸呸聲,就能準確猜到她的動作了。
他忍不住摸了摸鼻子,回想起方才自己說話時喬希炸毛的樣子。
難不成真咬著她嘴了?
電光火石之間,嶼澤猛然想起之前在會議室開會的時候,喬希好像提過一嘴。
她的蛛絲和她的五感相通,所以她才能用蛛絲去探查東西……
哎。
嶼澤默默地開啟了系統介面,開始搜尋。
【不小心冒犯了小姑娘怎麼辦?】
【惹小姑娘生氣了要怎麼哄?】
【怎麼打破冷戰?】
【惹女孩生氣了,苦肉計好使嗎?】
【十七八歲的小姑娘都喜歡什麼?】
彈幕本來是要罵喬希的,可看到嶼澤的操作時,又詭異地換了方向。
【如果我沒看錯的話,他是想哄女孩子?】
【講個笑話,嶼神會哄女孩子?】
【上一個把他惹毛的女人是渦輪,你看他怎麼哄的?】
【渦輪被我們嶼神追著殺了三條街。】
【所以,為什麼喬希打了嶼神,還能全身而退?】
【她是救過嶼神的命嗎?】
【他真的,我哭死。】
【什麼女人還要我嶼神親自來哄?】
【笑死,他從前追著人砍的時候有多意氣風發,現在搜尋哄人的時候就有多狼狽。】
【嶼神也有今天。】
【不是,你們沒覺得這倆莫名有點好嗑嗎?】
【不好意思,我從喬希直播間來的,這門婚事我不同意,我傻兒子和人魚王更配!】
嶼澤看著滿屏飄過的彈幕,張了張嘴想懟回去,又默默嚥了下去。
宗祠裡太安靜了,他一吱聲,喬希不就知道他在做什麼了?
另一邊。
喬希黑著臉假裝看不到窗邊的人,好半天才平息了怒火,翻開了桌上的書和紙筆。
昨天她才落筆三個字的紙,已經被洋洋灑灑地抄滿了大字。
不僅第一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