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寧琥的底褲倒是尚在,只不過腳上的船襪被周堇白給毫無商量餘地的給扒了下去。
相較於那天周堇白窺見的近乎完美的腳來說。
不單單是後腳踝被磨破了皮,腳掌也是有些要起泡的架勢,腳趾尖也被小一號的鞋頂的泛紅。
周堇白在心裡更加覺得自己口口聲聲的愛簡直可笑。
他學那麼多的套路有什麼用,近在眼前的關心他都做不到。
寧琥看著臉色越來越陰沉的周堇白,小心翼翼的試圖把自己的腳給收回來。
周堇白的變臉速度寧琥還是深有感觸的。
老天保佑,別一會周堇白老人家又讓自己給他洗褲子。
寧琥一邊拿起襪子準備把它重新套回自己的腳上,一邊說道:“周堇白你能不能別在我的腳搭在你腿上的時候臉色這麼黑啊?不知道的還以為我腳有味兒呢?我這腳就差一天洗三遍了,你別敗壞我名聲啊。”
還好原主留給寧琥的鞋是破了點,但腳還是九九新的。
不然寧琥真能去自盡了。
不過想想也知道原主絕對沒怪味。
就以他對周堇白的瞭解,要是816有怪味,周堇白的黑化能直接提前十年。
寧琥正在腦補著,周堇白和原主的鬥智鬥勇時,他手裡小白襪就被主人公給抽了出去。
周堇白把那隻襪子搭在了寧琥的鞋上,然後起身囑咐道:“先別穿襪子了,我去給你買瓶碘伏和創口貼,天熱別感染了。”
寧琥覺得...
他這怎麼腳磨破了,耳朵也跟著不好使了呢?
周堇白願意跪在地上讓自己踩兩腳這件事就已經很離譜了。
結果這人非但沒嫌棄他,還說什麼?
去給他買藥和創口貼…
這還是第一次他不用一邊指著自己新鮮出爐的傷,一邊問藥店的小姐姐買什麼藥最合適。
好像...感覺也不錯...
沉浸在自責裡的周堇白絲毫不知道,他這樣隨口一句真心話,比他學了大半個月的所有套路都有用。
此時他在寧琥的心中的形象以光速偉岸了起來。
周堇白要轉身離開前,他看著翹腳坐在凳子上,臉上帶著傻笑,好像自己一離開,立馬就會給壞人開門的寧琥,有些放心不下。
今天體育考試的時候,他就看見好多女生對著寧琥竊竊私語了。
尤其寧琥這一腦袋剛出鍋的紅毛,那說是全場焦點也不為過。
周堇白越想越後怕,萬一他離開的這會功夫,有女生來找寧琥要微信。
然後又恰巧是寧琥喜歡的型別。
兩人你來我往,聊的火熱,從詩詞歌賦談到人生理想,最後一起攜手走進婚姻的殿堂了。
三胎拉滿,白頭偕老...
那他可怎麼辦啊!!
不行!這種事情絕對不能發生!
所以周堇白轉身衝著籃球場招了招手,大喊一聲。
“吳青硯!!!”
周大魔王這一嗓子差點沒讓吳青硯一球悶圍觀的妹妹腦瓜子上。
裝了半天的帥,結果被毀了個一乾二淨。
吳青硯退到場邊上,對著周堇白回吼道:“幹嘛啊!大白天的就招魂兒啊?”
“過來。”周堇白命令道。
“我不。”吳青硯還以為是周堇白懶得等他了。
於是他解釋道:“哎呀,老白,讓我再玩會,這才十點半,一會去食堂也來得及。”
周堇白深吸一口氣,然後用食指戳著寧琥的腦瓜兒頂說道:“你過來看著寧琥一會,他腳磨破了,我去給他買藥。”
“啊?!”吳青硯一聽他的寶貝小琥子受傷了,趕緊把球一扔,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
“不是怎麼回事啊?這腳怎麼還磨成這樣了?”吳青硯一來就看見了寧琥後腳踝的一片“血肉模糊”。
其實說血肉模糊倒也有點誇張,但在寧琥的狂熱顏狗吳青硯的心中,這種程度的上絕對算得上是“重傷”了。
周堇白在吳青硯的身後偷偷扯了一下他的衣角,然後說道:“寧琥那雙鞋子不合腳,哪天咱們一起去市內幫他重新選一雙。”
身為僚機的吳青硯,立馬就接收到了好兄弟發射的訊號。
他趕緊“啊”了好幾聲。
“對啊,千里之行,始於足下,沒有一雙好鞋那是寸步難行,明天...還是後天吧,要不逛街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