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振峰顫著嗓子問道。
“廢話,給你治,不扎你扎誰?”
在一旁陪護的白苻幸災樂禍道。
“等……等等!”
“等……等等!”
在扁鵲即將要行針的時候,北振峰抖著身子,一把握住了他的手。
“醫……醫生,我覺得……我覺得我已經好了……”
“其實……其實我沒病,我……我就是愛撒點小謊……”
“對,我……我沒病。”
北振峰看著燈光下閃得發亮的銀針,滿眼拒絕驚懼道。
“呵,撒謊?”
早已看穿北振峰小把戲的白苻冷笑道:
“撒謊就扎嘴。”
“扁鵲老醫,不用客氣,儘管給這小子多來幾針,掛我賬上。”
扁鵲:……
“白老闆,我這裡不是酒吧。”
扁鵲無語道。
“這麼有閒心的話,不如幫我按住患者,我看他就要下床跑了。”
扁鵲指著已經把身子挪到了床邊上,正要下床的北振峰道。
“敢跑?”
白苻一把揪著北振峰的領子,將他挪到床中間道:
“老子掛號費都交了,你小子敢不治?”
白苻兇道。
“白……哥,哥,我真的好了……不用,不用治了……”
北振峰快要哭道。
“呸,真應該拿個錄音機來,把你這破嗓子發出的難聽聲音錄下來,當你晚上的催眠曲,等你聽著做幾天噩夢就老實了。”
白苻不客氣道。
“哥!哥!就我!”
眼看白苻不會放過自己,北振峰轉頭向北殷離求救道。
北殷離卻更是無情的閉上了雙眼。
唉,怎麼說也是在自己手裡歷練過幾年的妖,怎麼就練成了這副樣子?
扎個針都怕!
家門不幸啊!
北殷離捏著眉心搖頭暗道。
眼看自己太子哥哥也不管自己,醫生的銀針越來越近,不斷在自己眼前放大。
北振峰劇烈的掙扎起來。
腦子裡的念頭除了跑,還是跑。
“啊!放開我!”
北振峰扯著嗓子慘叫道。
“別動,別動!”
白苻用盡力氣與手段,死死按住北振峰。
但北振峰就跟過年要殺的豬一樣,難按的很。
北殷離對此很沒眼看,深感丟臉又不耐煩的他。
直接上了捆仙索,將北振峰四肢都緊緊綁在床腳邊上,呈一個大字形。
“嘿!小子,惹惱你哥了吧?這下還真像過年豬被捆在案板上了。”
白苻幸災樂禍道。
只是本要扎針的扁鵲醫生卻停手了。
嘖,怎麼說呢?
他還從來沒有扎過被捆在病床上的病患。
而且還是被捆成這樣不太正經的樣子。
他都有點懷疑自己。
這裡是正經診所不?
自己是正經醫生不?
這是正經治療不?
“怎麼了,醫生,是捆仙索困住要施針的身體部位了嗎?”
北殷離看著遲遲沒有下針的扁鵲醫生問道。
“哦?哦,沒有,沒有。”
“這是這麼多年了,老夫還是第一次扎捆起來的病患,只是覺得有些新奇罷了。”
扁鵲笑道。
隨著殺豬般的慘叫聲響起和結束,北振峰抹著眼淚顫顫巍巍的下床。
“謝謝醫生了。”
北殷離感激的和扁鵲醫生道謝道。
“你這老醫,果然有點東西,這小子哭都比剛才哭的好聽了。”
白苻也點頭認可道。
“行了行了,又不疼,你就是嚇的,別哭了,回去了,小毛巾都要笑你。”
白苻拍著北振峰的肩膀,難得語氣軟和些道。
“我也不想哭的,我就怕針,我有什麼辦法,嗚嗚~”
北振峰擦著眼睛抽抽搭搭道。
“行,得得得,你哭你哭,只要你不怕丟人。”
白苻說道。
說完,他又去小吃街上買了些炸串。
他遞給北殷離幾串。
然後又遞給北振峰幾串道:
“吃吧,嘴巴吃串兒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