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飯?我要什麼飯?我是老闆,我這是來做買賣的,你們這都有什麼藥啊?”
宋詞仰頭高腔,十分不爽,又從兜裡掏出一塊金子,擱對方眼間晃悠,就像時裝釋出會上身材有致的模特,眼饞的很吶。
“您是大老闆,要什麼藥,您說的算呀,藥之國啥藥都有,這裡只有您想不到,沒有這做不到的。”
這黑衣男,一說到藥,立馬來了自信,腰板挺的倍兒直,繪聲繪色的誇耀自己的家鄉。
“吆喝,厲害了呢,好吧,這天兒也會傍晚了,到最近的城市需要多久?”
“城市那就太遠了,最近的縣城還好,一個鐘頭就到了,沒關係,坐我的車,我給您加點速,半個點就到了,嘿嘿,放心好了,看您沒拿行李,是打算短居還是長住呢?”
黑衣男側過身體,讓出一條道路,哈著腰,一手做出請的姿態,為眼前剛到的兩位‘藥販’指導方向。
一邊走,黑身男也沒忘寒暄著,“兩位老闆,請問怎麼稱呼?我叫錢開,是在前面那個縣城裡專管治安的,只要誰敢欺負你們,報我的名,論誰也不敢動你們。”
唐詩看向宋詞,想笑又得憋住,稍微嚴謹了下情緒,做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我是唐老闆,這位是宋老闆。
宋詞掏出一塊金子,拋到空中。
黑衣男雙手張開,瞅準方向,跳起來抓到手心,不好意思的放到身後。
“以後有什麼事喊你隨叫隨到知道嘛?”
“是,是……一定,一定……”
宋詞像撫摸愛犬似的,輕捋錢開後頸,對方乖的像哈巴狗似的,不住點頭,滿臉微笑。
一輛破舊的跨鬥摩托,宋詞看到直接傻在原地,這應該在八十年代風靡一時產物,好在正好可以準坐三人,完全不會超載。
一路上唐詩坐在側座,簡直滿面春風,咧嘴的笑容就像印在臉上似的,左看右望的欣賞風景,可這裡跟犬之國不同,路邊樹木稀少,有沙土化傾向,最新奇的應該是千年留下來的古老建築遺骸,在經受核彈衝擊後,破爛不堪的外表還有被熱浪灼燒的痕跡。
睡的香旅店,這個名字起的有點意思,唐詩在路上餘光發現後,立馬就讓錢開停在這裡,決定在這裡度過一晚,如果不合適,明天再換。
旁邊是一家吃的香肉包店,生意大概還算不錯,宋詞有瞄到至少路邊有四五個進去買了包子。
錢開一百八十度轉彎,與兩人告別,便回到海岸繼續巡邏。畢竟那才是他的本職工作。
唐詩走到肉包店問老闆,在哪裡可以兌換貨幣,還好裡面是位四十出頭的好心大姐,出門向遠處一指,當鋪就可以,而且價格比在縣城設立的專業地方,要高出一點。
唐詩先點了幾個大包,等宋詞兌錢回來,再行付賬。
“看樣子你們是外地人吧,今天剛到嗎?”
現在人少,老闆娘回頭跟唐詩問了一句。
“是啊,這縣城叫什麼名啊,要是市裡的話,從哪坐車呢?”
看到桌上比自己拳頭還大的肉包,抓起一個毫不猶豫地啃上口,簡直比海里的龍蝦香上百倍千倍。
“這兒是無仁縣,前邊是無德市。你們要去市裡?剛好我明天要去市裡,買一些東西,不如捎帶著你們吧,路上也好有個照應。”
唐詩邊吃著,看到老闆娘身材過於豐腴,甚至略顯肥胖,但看的出曾經也是個練家子,雖然被厚厚的脂肪包住,但大小腿和胳膊的肌肉非常明顯,絕非是那種鬆散的肥肉。
宋詞兌錢回來,跟老闆娘結賬後,幾步走來,看到唐詩七八個大包下肚,不禁輕嚥了一下口水,屬實人結實,消耗的也多。
還有一個,她拿到手裡,放向宋詞面前,“ 來,這個算你的!”
“我……”
只吐了一個字,唐詩反手就將包子,丟到自己口中,大口咀嚼,甚是舒服。
“你不是讓我吃嗎?怎麼你?”
“我聽到你說我,以為你不想吃了呢,你看電視上那些養生的,晚上從來不吃飯,你也得學學,別像我不注意身體,哎,太好吃了,差不多得了,最近感覺又胖了,要減肥了,我胖了你可不能嫌棄我,嫌棄我,我就揍死你。聽見了嗎?”
宋詞佯裝失聰,看向四周,有點土氣的房子,角角落落佈滿了油漬,坑坑窪窪的地面,塞滿了各種各樣的細小雜物,盤子下的木桌,肉眼可見的木腿是經過無數次捆綁才僥倖立於地面,掐指一算,這木桌的年齡,自己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