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宋詞唐詩小五郎早早來到診所,等待尤利婭與她的男人。
年輕醫生也很興奮,在門口掛上了今日休業的號牌。
對於小五郎這種器官只管事情,簡直就是家常便飯。
他看著表,與尤利婭約定的時間,還差五分鐘。
年輕醫生主動跟唐詩打招呼介紹自己,藍宇,曾經留學島外各大醫學專業的高材生,對金錢沒什麼慾望,更喜歡自在逍遙,在貧民窟創立了這家診所,雖賺不了什麼大錢,但也夠用。
宋詞聽著這大話,沒說什麼,安靜的看對方耍花腔的表演,其實,已經做好了尤利婭現在的男人死在手術檯上的打算,如果這樣,尤利婭也會回到小五郎身邊,只不過小五郎決定了自己要離開,人生大好,總不能都浪費在兒女情長之中。
診所條件簡陋,並沒有臨時儲存器官的容器,只能等患者到來,置換手術一氣呵成。
尤利婭攙扶著與她相依為命五年的男人,緩慢的來到診所。
看到小五郎,尤利婭低著頭躲開對方目光,走到醫生身旁。
“醫生,他……”
“尤利婭,放心吧,我沒事的。”
滿臉佈滿黑斑,神色像是枯萎的樹幹,生命接近尾聲。
醫生目測再不進行器官移植,剩下不到一個月的時間。
需要進行手術的三人,進入黑布裹著的屋子,外面尤利婭與宋詞唐詩有些陌生說不上話,本想走出診所,到外面呼吸下新鮮空氣。
“咱們一起吧!估計手術時間不會太短。”
唐詩站起身子,一手拉住尤利婭。
“好吧!”
尤利婭簡單回應,跟唐詩來到外面,找到一處空地。
尤利婭隨即坐在腳下一處遺棄的電線杆上,甚至沒有清理上面的灰塵。
今天的她初次見面不同,紅色格子襯衫藍色牛仔褲白色靈巧的運動跑鞋,居家風中帶著那麼一點可愛,一雙金色馬尾垂於耳鬢之前,髮尾油潤沒有開叉,應該有經常保養。
“你是不是想說我是一個無情的女人,小五郎為了我連命都可以不要,我……”
“我可沒這樣,你我都是女人,你這麼做一定有你的原因,如果你不方便說,我問的話,也不太禮貌。你說是嗎?”
唐詩打斷尤利婭的講話,隨之坐到一起。
尤利婭並是那種心計城府的綠茶婊,這點唐詩從行為眼神說話就能感覺的出來,想到在學校各種的綠茶婊心機婊,分辨起來並不是什麼難事。
“小五郎就算救了他的身體,也救不了他的心,在多年前,他愛的人已經去世了,若不是我每天伴著他,可能早就服藥自盡了。如果我離開他,第二天就能聽到他的喜訊。這次來,我求了他好幾天,他是個善良的人,看不得別人為了他難受或是傷心,我的意思你懂麼?”
“他是個同……?不會吧?”
唐詩翹著嘴唇,上下叭叭地嘗試翻閱人類情感的無人區。
“對,他就是同。想不到吧,我開始也沒想到。起初我以為他幫助我,是想……後來,我才知道。其實也沒什麼,男人那點小心思,你我都是女人,都很瞭解。唉,相處下來,才知道他是那麼善良的人,甚至比小五郎……哼,明明心裡嫉妒成那樣了,還要強裝著大度,想想就覺得噁心,這種心胸狹窄的男人,放你身上你會接受嗎?”
“呃……這個也得看情況嘛,你想小五郎在實驗室被像動物一樣關了五年,全是因為對你的思念,才撐到現在。有點你說的那種心胸狹窄也是可以理解的嘛。”
唐詩聽到尤利婭這番話,才明白為什麼她一直不肯離開那個男人的真正原因。
“出來拉,出來拉,沒想到這醫生還真有兩把刷子!”
宋詞在遠處對著兩人吶喊,唐詩和尤利婭沒想到手術竟然進行的那麼快。大約一個鐘頭多點的樣子。
回到診所,小五郎安然無恙的坐在那裡,跟藍醫生攀談。
尤利婭衝進屋內,男人躺在床上,一動未動的好似熟睡般的嬰兒。
“手術真的是非常順利,他現在全麻中,過一會差不讀就醒了。不過你放心,小五郎的器官細胞有自動複製宿主dNA資訊的能力,從此不用服用任何抗排異藥物,算是省下了好大一筆錢。”
藍醫生走到尤利婭身邊說道,再抬頭小五郎已經不在座位,不知走向了哪裡。
宋詞追出門外,看到小五郎依在走廊牆邊,默默點起一支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