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薇兒收拾好衣物準備奔赴西海岸的艦船,既然是父親安排的,這個時候也沒有反抗的必要了。正好在船上,也可以規避更多不必要的麻煩。
倘若父親計劃失敗,自己遠在海上,立於不知情的條件,女王也不會隨便加以治罪。
爹死孃家人,個人顧個人。
阻止或是檢舉,這兩個選擇對艾薇兒來說,都做不到。
不如棄權,過好自己的生活。
她提著皮箱下樓,看到特雷莎站在門口,手裡叼著香菸,目向遠方,身形完美的像塊人為的雕刻,面容更是三姐妹中最出眾的。
“要走了?去我那喝點?”
面對大姐盛情,也不好推辭,艾薇兒撂下皮箱,先擺頭,再露齒,後微笑,口中發出一聲漂亮的響舌音。
所謂響舌音,就是用前舌抵住上顎,保持狀態不變的情況,快速下彈,產生短促的清脆的響聲。
特雷莎上前摟著艾薇兒的肩膀,伸出食指,點向對方:以前的事,你還記得?我快忘了!
兩姐妹在十幾歲的時候,特別對街邊風氣有著濃厚興趣,像吹哨,響指等等的。誰學的快學的好,自己就會莫名的產生優越感,雖放現在來說,這事充滿了幼稚,但當中卻收穫了滿滿的快樂。
兩人來到特雷莎住所的臥室,白麵牆,搭配簡單實用的傢俱,一張睡覺怎麼翻都掉不下去的豪華大床。
“你不說,我以為來錯了房間,一點女人味都沒有,不應該粉粉紅紅的像希亞娜那種嗎?”
艾薇兒很自然的入座,雙手放在桌面。
“我能跟希亞娜比嗎?她可是小女孩,呵呵,太多複雜的裝飾,會讓人感到很亂。還是簡單點好!你要喝什麼?我這裡什麼都有。”
特雷莎隨手拉開一面櫃子,離開擺放了各種各樣見過沒見過的酒種。
“喝點紅酒就行了,別的我也喝不明白。”
艾薇雙手交叉撐在桌上,來回旋轉手腕,思緒間千迴百轉,肢體還是百無聊賴做著無意義的事情。
特雷莎不一會舉著兩杯酒走來,一支放到艾薇兒面前,另一支捏在手裡,小力搖晃。
精緻的高腳杯,看著就非常有檔次。緋紅的酒汁清澈透明,輕輕扇動杯口上的空氣,即能聞到沁人的香氣。
微微有點口渴的艾薇兒,一飲而盡。
除了喉嚨多少有點火辣辣的感覺,未有其他味道。
“呵呵,你不醒酒的嗎?這紅酒應該慢慢喝,你這個喝法跟喝水一樣,容易醉的快呢。”
“噢,這樣,我一直把酒當水喝。只是……”
艾薇兒木訥的臉上,微微泛紅,心中想說的話,又重新返回大腦潤色了一下,沉默片刻,繼續說道:大姐,前些日子,我在主廳對你的態度,其實……呃,是我錯了……
“我也沒放心上,也不能怪你,誰叫你遇到了一個跟我外形看起來一模一樣的犬人呢?換我的話,也會質疑的。”
特雷莎輕抿一口紅酒,放在桌上,臉上的笑容頃刻消失。
“你怎麼知道?我沒和任何人說過這事。”
“你應該見過那位白麵具犬人了。她用的鐵鞭跟我擅長的武器,是一樣的。實話告訴你,我的鐵鞭是她傳授的。她在府上已經很多了,算是父親的朋友,年齡上比咱們稍長一點,叫聲姐姐也不過分。”
艾薇兒聽得有些驚訝,沒想到父親有這麼多事情,自己不知道,好像故意在隱瞞。
特雷莎端起酒杯,繼續小力搖晃幾下,抿了一口,放在桌上,抬手扶在對方肩頭:我們是姐妹,有些話雖然父親不讓我和三妹跟你講,但我覺的你還是有必要知道的。如果你下次遇到白麵具犬人不要交戰,直接走,好嗎?”
“為什麼?我跟她交過手,不見得能打贏我。”
艾薇兒將手搭在大姐手背上,緊緊的握在一起。俗話說上戰父子兵,情同姐妹心。就是這個道理。
“她沒有出全力,那是隻是嚇唬嚇唬你。真要打的話,你跟你喜歡的人類,能夠逃脫嗎?”
聽到大姐所言,艾薇兒臉色羞紅,也不知該如何反駁。
她側過身子,不想被看到紅撲撲的面容。
“好好在海上駐守,無論遇到什麼事,都不要回來。貓之國就在這一兩天就會大軍壓境。我們都要好好活著……”
突然艾薇兒的心像被打入真空似的壓抑,自從成年後,兩姐妹很少聚在一起談心,大部分時間都在刻苦訓練武藝,執行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