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太陽沒有照常升起,選擇休假一天。
宮殿門口站著四名犬衛兵,比昨天多了兩位,他們手拿長槍,腰間掛著套索麻繩。
小牛帶著書信遞給衛兵,聲稱有急事,需要幫他馬上轉交給地牢的廚師師傅。
衛兵沒有收信,用手指了指身後,讓他自個進去送信。
這下讓小牛有點懵,平時不讓進,這次卻主動請君入院,抬頭再看看附近這幾位衛兵,有點反常。
他故意低頭前行,觀察周圍的情況,嘗試著向前走了兩步,余光中周圍那幾個衛兵,漸漸往自己身邊靠攏。
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但是又不能逃跑的過於明顯。
“大哥,平時都是你們代我送信,這次讓我自個兒進去,宮殿那麼大,我也不熟悉哪是哪兒,乾脆您幫我送得了,多少金子您說?”
小牛回頭把信兒塞到身後衛兵的懷裡,伸手便向腰間摸金子。
“沒事兒,不知道路,可以問問裡面的守衛,很容易找到的。”
衛兵笑說著,使眼色讓其他同伴從後面前後包抄,方便抓捕。
沒想到這小牛早有防備,抬頭推開面前這兩位“門神”,扭頭就往街道里人多的地方扎堆,渾水摸魚,溜之大吉。
“快追!別讓他跑了……”
四名衛兵跟著小牛,跑到街市,可惜人太多了,套索麻繩也派用不上,眼睜睜地看其溜走。
早晨正是趕大集的黃金時段,前來淘貨的犬人巨多,小牛就像無頭蒼蠅似的,在裡面鑽來鑽去,就像人體的寄生蟲。
“閃開,都閃開!”
悶著頭只管前跑,也不知跑到何地,只要能擺脫衛兵的追擊,就有生存的希望。
就這樣一口氣,把耐力全部用完,在一個小巷子粗氣猛喘,閉眼靜神,癱坐在地。
突然,腳步聲響起,數個人影擋在面前。
他睜開眼睛,恐慌萬狀的想要逃跑,腳跟卻不聽使喚的四處打滑,無法起身。
“你可真能跑啊,不過以後你可得在牢裡面度過餘生了。”
安吉爾蹲下提手重重敲了幾下對方腦袋,拍拍肥乎乎的臉。
“灰黑毛髮,準了,你就是小牛吧!恩?你以為能跑的了嗎?宮殿附近到處都是我們的眼線,恩?你還有什麼話說,證據都在你寫的那封信裡,還有迷藥,告訴你販賣奴隸可是死罪,不過呢,我給你一條生路,就看你上不上道咯?”
宋詞隨之也蹲下來,與對方面對面交談。
小牛低頭沒有說話,抬眼瞄了一眼宋詞和安吉爾,以防有詐。
“那你說說吧?我還有什麼活路?”
“你只要說出背後指使人,我和安吉爾就為你向犬女王求情,免你的罪,給你一次重新生活的機會,怎麼樣?你好好想想!”
“我說出背後指使人,也是一死!不說也是一死,或許我不說還能死的體面一點,說了倒是死無全屍。”
“只要你說實話,安吉爾他一定會把你安全的送出島外,再給你兩袋金子,從此後半生衣食無憂。不說實話呢,你就會人頭落地,到時候,大牛可能就沒你這麼固執,哎呀,在島外過著神仙般的日子,可惜了,一個怨種死的好慘呀……”
宋詞仰天長嘆,冷不丁偷窺小牛的神色,安吉爾跟著看多了,也知道這種小把戲,對身後的衛兵說道:“拉回去,砍了吧!”
此話一出,瞬間捅破小牛最後的心理防線,連忙招手求饒:“好,好,好好,唉,我說不行嘛,真是的,只不過我說了,你到底敢不敢抓?不敢抓,我還說個錘子!”
“哼,只怕你不敢說,沒有我們不敢抓的。”
“對,對,哪有我們不敢抓的!”
宋詞一邊使用激將法,另一手猛掐安吉爾的胳膊,讓他速度配合點。
“好啊,那我說了,這一切叛賣奴隸的事情都是彌賽亞讓我們做的。從第一起,到現在都是!”
小牛坦白後,像是心中一塊大石頭落地,身體如同發麵般放鬆。
蹲在地上的兩人愉快地笑著,終於找到這個大貴族的犯罪證據,可以有理有據的進行抓捕了。
安吉爾跟身後衛兵下令,先把小牛押回地牢,待集結衛兵後,再行討逆。
“宋兄弟,實不相瞞,你可是我在人類中見過的最狡詐的男人!不,不……應該是最有智慧的男人。對了,你剛才說讓我護送他去島外?那去哪裡啊?”
“騙騙他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