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是奴隸勞作的時間,洛薩隨著其他人排隊走上馬車,卻看不到甘地的身影。
他低頭詢問旁邊的同伴:你們今中午有看到甘地嗎?
“上午不是還一起幹活了嗎?咦?人呢,該不會偷懶不來了吧,這臭小子!”
一個看起來略顯憔悴的大叔,左右抬頭瞅了瞅,本來生氣的樣子,又顯得十分擔心。
“我記得在上午幹活結束的時候,好像被衛兵帶走了,具體去哪,我就不知道了。”
挨著大叔邊的嬸子,湊到跟前小聲說道。
“甘地這小身板,能幹什麼活,留著也是浪費糧食,還不如放外面,找點力所能及的事兒做。”
坐在車頭的小哥,聽到甘地,忍不住叨叨了兩句。
“恩,等會下車了,我再問問衛兵。“
洛薩突然心中有種非常不好的感覺,好像要出什麼大事,甘地這小子身子差,又比較單純,再加上昨晚的事情,萬一洩露出去,定會遭到某些人的殺身之禍。
平常下午走一個點的路,這次竟然走了兩個點,而且更換了勞作地點。
下車後,衛兵說道:”以後下午勞作的地兒就這了,之前的區域要改成建築。”
見著其他奴隸,開始工作,洛薩找到駐地的衛兵,壞著笑臉問道:“犬大哥,請問甘地去哪了?這一下午都沒見著他。”
“甘地?被監獄長釋放了!怎麼?你有意見?”
衛兵不接好氣地回道。
“釋放了?我怎麼不知道?即便釋放了,也會跟我說一聲,不會無緣無故的離開。聽說是被衛兵帶走了?能告訴我是帶去了哪裡呢?”
洛薩還是很客氣地問,儘管犬人的口氣已經快踩到頭頂,按往日的脾氣,應該利刃逼迫,這樣最節省時間以得到最真實的訊息。
“趕快滾回去工作!這是你問的嗎?話再多,我抽你吖的!”
衛兵起手推了一把洛薩,兇巴巴地挑起手中的長槍。
洛薩雙手攥拳,青筋暴起,溫和的目光像熱體般傳出道道殺氣。
眼前的犬人,身高接近兩米,肌肉宛若海浪一樣的結於體表,又手拿武器,哪怕像洛薩這樣的壯男,沒有幾人圍攻或偷襲,亦很難拿下。
“走,走,別意氣用事。”
之前在馬車上的大叔,不知何時出現在洛薩身後,單手拉著他的胳膊,連連後退到它處。
“為什麼要攔著我,與其這樣活著,還不如跟那些犬人拼了,落一個不怕死的好名!”
洛薩蹲在地上,鐵拳捶地,心中全部的憤怒捶向鬆散的黑土,鑿成一個拳印似的深坑。
“你不想找到甘地?查清原因嗎?你死了誰還能幫到他?所以你必須活著,等離開這裡,找到外面的反叛軍,我們才有希望!”
大叔站在旁邊,一手輕撫著洛薩抖動的肩膀,希望趕緊能從情緒解脫出來。
“啊……呃……”
大叔倏然口吐鮮血,趴倒在地,後胸插著一根冰冷的長槍。
洛薩急忙回頭,發現還是剛才的犬人衛兵。
“哼,你們不知道,犬人的聽覺是人類的十六倍嗎?居然心繫反叛軍,該死!”
這衛兵腳踏大叔後背,猛的抽出長槍,揮動槍頭指向洛薩。
“不要,不要,聽我的……”
大叔雙手壓住殺氣滿滿的拳頭,祈求洛薩千萬不能動手。
所有的希望化成悲痛的淚水,從大叔眼角偷偷流出,劇痛讓平和的表情逐漸扭曲,在心臟放棄最後的一波抵抗後,安靜的離開了人世。
“看什麼看?你想一起死嗎?還不快滾去工作!要不是看著你能幹活,早就一槍戳死你吖的!”
洛薩抱著大叔的身體,走到一塊相對的溼潤的土地,用雙手挖出一塊大坑,將屍體掩埋後,又找來幾塊相對大的石頭,做成墓壘。
“大叔,一路走好!”
甘地的失蹤越來越讓洛薩感覺到地牢的詭異,他想不出對於一個弱小的甘地,對於犬人來說究竟有什麼作用,或許甘地並沒有跟自己交實底,隱瞞了一些東西,也說不定。
勞作結束,洛薩回到地牢,在衛兵的陪同下,找到了監獄長。
此時,監獄長正要外出,看到怒氣衝衝的洛薩,抬手支開旁邊的衛兵。
“哦,洛薩,甘地的好基友!找我有何事?”
看到離去的犬衛兵,單獨一名壯漢和老犬人的故事,洛薩嘴角上揚,有點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