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爹用兵和阿爺一樣,穩如泰山,不到戰爭結束,無論對手是誰都不會鬆懈半分,但,此番阿爹大意了。”王婉繼續道,“所以,現在應該讓武將軍帶兵突襲糧草輜重。”
“二十萬大軍距離咸陽還有些日子,一路行軍輜重是重中之重。”
“若是有人突襲輜重,阿爹定然派兵馳援,如此一線作戰變兩線作戰。”
“之後,我等再率領騎兵突襲,入營拿田建,速戰速決,”
霧草!霧草!
趙軒和張二牛等人齊齊倒抽一口涼氣!
這清晰的思路,這完整的作戰計劃,這般洞察,簡直讓他們驚為天人。
“等等,你咋知道本王要田建?”
“若不是如此,為何螳臂當車?”王婉反問。
那眼神有點看傻子的意思。
若不是如此,什麼仇什麼怨,用兩萬人去騷擾阿爹二十萬?
趙軒的嘴角狠狠抽了抽,他絕對有理由懷疑王婉在扮豬吃虎。
“還有問題?”
“沒有!”
趙軒連忙擺手:“按王妃說得辦!”
王婉一愣,而後狠狠瞪了趙軒一眼,那一眼殺氣騰騰!
看眼神怎一個犀利了得,誰能想到換上軍裝的王婉居然如此霸道?
隨後,趙軒便派人通知蒙武帶人襲擊西側的糧草輜重,蒙武接到趙軒的命令便帶著手下一萬人,繞道王賁大營西側準備發起進攻。
“報!上將軍!忽然冒出一夥賊人突襲西側,意圖奪取我軍糧草輜重!”
聽到斥候的彙報,王翦和王賁同時一愣。
“爹,你安排的?”王賁狐疑地看向王翦。
王翦比他更加鬱悶:“老子是來投誠的。”
這話說的那叫一個理直氣壯!
王賁一琢磨這事不對:“爹,跟著公子軒造反,這事你不知道?混了這麼久,多少算個副將吧?”
“哼!”
王翦仰起頭,老臉一紅。
“副將都沒混上?”王賁又問,“那多少算個偏將吧?”
“哼!”
王翦老臉更紅了。
“所以,您現在.......”王賁嘴角狠狠一抽,“還是個大頭兵?你咋混的?”
他琢磨著以他老爹的能力,在反賊中那也應該是個佼佼者的存在。
沒想到混了這麼久,都差點打進咸陽了,他老人家還是個大頭兵。
“你有意見?!”
王翦當即就怒了:“公子軒那心思,他老子都猜不到,你老子我能猜到?”
“你個瓜慫!我這五千人,你他孃的帶二十萬來,就是為了嚇老子是吧。”
“這下玩脫了吧,公子軒要劫你輜重,沒了糧食,你們二十萬人要飯回咸陽?”
王翦一語中的,王賁一怔,若不是打老子這種事,太過有吸引力,他也不至於全軍突擊!
“儲副將,帶人隨我回營,其餘原地斡旋!”
王賁說完,帶著一幫人浩浩蕩蕩朝著大營趕去。
他是接到了嬴政的命令,自然不會為難公子軒,可是公子軒不知道啊,要是真把他的糧草燒了,這二十萬人怕是當真要要飯回咸陽了。
想到此處,王賁心急如焚。
這個公子軒當真不簡單,他咋知道自己的糧草在西側的?
當他回到大營,恰好遇到蒙武帶人偷襲糧草,蒙武等人一手中拿著一根火把,準備燒糧草。
“住手!住手!”
王賁冷汗都下來了:“陛下有王命,這糧草燒不得。”
他翻身下馬,快步朝著蒙武走去。
“王賁?”
“您是......”王賁見老將氣度不凡,連忙行禮。
“蒙武。”
豁!
王賁嚇壞了,在寵兒子這塊,陛下真是下血本了。
他父王翦,前上將軍蒙武!
這是把大秦的長城都交給公子軒了。
王賁連忙上前:“蒙將軍,陛下有令,陪公子軒玩玩算了,不至於真把糧草燒了。”
“實在不行,我現在就叫擒了公子軒,然後暗中放了他。”
他連忙和蒙武商量。
蒙武深深看了他一眼:“王賁,公子軒造反真不是玩玩,他是真反。”
“啥意思?”
王賁隱約嗅到了一抹不同尋常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