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包廂,此刻空氣都凝固了。
王翦當真是做夢都沒想到吃瓜居然吃到了自己頭上,這特麼上哪說理去!
“誒呀!我的孫女啊!”
王翦看著王婉哭地這梨花帶雨的模樣,心都碎了:“那小子把你怎麼樣了?”
作為過來人,他想都想得到,趙軒的所作所為,給他氣地渾身發抖!
嬴政、頓弱、張二牛三人嘴角也是狠狠一抽!
太尷尬了!
誰能想到趙軒居然能幹出這種事?
“陛下,這事你管不管?”王翦看向嬴政。
“咳咳,王將軍,要不按你說的辦?”嬴政反問。
說實在的,總是薅老王家的羊毛,嬴政都有些自責了,心說,你小子也是劫財劫色,一頭都不落下!
好歹也換個人薅!
王翦欲哭無淚,讓王婉嫁給趙軒,他一百個,一萬個不同意。
趙軒什麼人,反賊啊!
是陛下的親兒子又如何,只要陛下一天不認他,他一天就是反賊,隨時有被嬴政咔嚓的風險!
讓王婉嫁過去,隨時可能守寡。
“王家丫頭,到底怎麼回事?”嬴政察覺到有些不對勁。
王婉這才發現嬴政居然也在這,她連忙道:“沒.....沒什麼.....只是忽然有些想阿爹了......”
趙軒畢竟救過她,她不能恩將仇報。
若是此事被陛下知道,以陛下和阿爺的性格,趙軒活不了。
在她看來,趙軒這個人雖然兇了點,愛說謊之外,似乎也沒什麼缺點。
在場眾人誰也不傻,都看得出來王婉明顯就是在包庇趙軒。
王翦猛地嘬了一口菸斗,吐出的煙霧都是愁字,他都忍不住心疼自己。
嬴政也是對著王翦爺孫倆,好一頓安慰,這才稍稍平復王翦的情緒。
“此事稍後再議,且看看趙軒與淳于越的論戰。”
“若是他真的做了什麼對不起王家孫女的事情,孤定不輕饒。”
話說到這,王翦心裡還算是好受些。
君臣幾人又一同湊到包廂的窗邊,而這時,趙軒和淳于越的論戰開始了。
場中,淳于越和趙軒各自站在一邊,好似打擂臺一樣。
面對當世儒家執牛耳的人物,趙軒在氣勢上卻絲毫不弱,眼中盡是蔑視。
“汝便是軒子?”
淳于越上下打量趙軒,嘴角微微上揚,勾起一抹冷笑。
還以為這軒子是個多麼了不起的人物,沒想到只是個乳臭未乾的小子。
就這也敢挑釁儒家?
淳孝正等人對著趙軒怒目而視,一個個恨地牙癢癢。
之前被趙軒氣吐血的事情,簡直就是他這輩子都無法抹去的汙點!
“正是!”
趙軒一仰頭,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架勢。
對付這種酸腐老頭,就要在戰略上輕視他,在氣勢上秒殺他。
“不錯,勇氣可嘉。”
淳于越站起身來:“今日論題乃是最為無用是儒家,老夫虛長你幾歲,第一論你先來。”
他扶手而立,挺起胸膛,自信十足,氣質這塊拿捏地死死的。
“所謂長幼有序,尊卑有別.......”趙軒搖頭晃腦,“如此說來,確實得我先來。”
臥槽!
突如其來的反轉,差點把在場的儒生都搞蒙了。
說好的長幼有序,尊卑有別呢?
合著你軒子比當時大儒淳于越還牛逼唄!
趙軒這話聲音不大,侮辱性極強!
淳于越臉上的表情當即就變了。
他淳于越作為當世大儒,在哪都是座上賓,從未被人如此輕慢?
既然他趙軒不講理,那他淳于越也自是不必跟他講理。
“今日論戰,最為無用是儒家,軒子謬論!”
“儒家思想傳承百年,乃是臺下最大的智慧,如周朝,綿延八百年為何?”
“乃是因為以禮治國,君臣和睦,百姓安居。”
淳于越單刀直入,直接亮明觀點。
在場儒生紛紛點頭稱是,儒家核心思想便是恢復周禮,瞧瞧人家周朝多牛,用我們儒家思想,傳了八百年。
扶蘇點了點頭,大秦若是以禮治天下,也定能像周朝一樣,綿延八百年甚至更久。
嬴政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