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軒的眼睛忽然亮了,以他從前閱女無數的經驗來看,眼前的離先生十有八九就是個女人。
“大秦一統六合,震懾寰宇,天命所歸,大勢所趨,賊寇此時入咸陽雖佔盡天時,但不得民心,不得地利。”
“莫說是淺薄如小子,但凡任何有經驗的將領,也能大破賊寇!”
離先生慷慨陳詞,有理有據。
一眾學子紛紛點頭,表示有道理,雖說大秦現在大軍在外,但是,要防守咸陽等王賁、李信大軍歸來還是一點問題沒有的。
簡而言之,會苦一陣子,但勝利終究是屬於大秦的。
“呵呵呵呵,紙上談兵,有意思.......”
就在這時,趙軒忽然開口。
自長平之戰後,紙上談兵這個詞就成為了一個侮辱性極強的詞。
眾人的目光齊齊射向趙軒,眼中盡是疑惑。
“哪來的不孝子,家裡出事了不在家守節,來稷下學宮作甚?”
有人看著趙軒的打扮,
“風乍起,掀起一池秋水。”
趙軒搖頭晃腦地說道。
“何意?”
“關你屁事!”
趙軒囂張無比。
“無禮!無禮!粗鄙之言,有辱斯文!”那人頓時氣地臉色漲紅。
趙軒瞥了他一眼:“你等就不無禮了嗎,在這編排賊寇,夜郎自大,豈不更是可笑?”
“區區一副沙盤,你們就以為賊寇必敗,與那紙上談兵的趙括有何差別?”
聽得到這話,離先生俏臉微變。
“依先生所言,莫不是賊寇確能拿下咸陽?”
“呵呵,賊寇敢在此時兵臨咸陽自有深意,其思慮之深,準備之充足,謀劃之久遠,豈是你等庸人能猜度的?”
事實上,入咸陽這時,趙軒已經謀劃了好多年。
他更是在腦中設想過無數種入侵咸陽的方法,可以說造反這事,趙軒絕對是認真的。
現在有人將他的義軍說得如此不堪一擊,趙軒怎麼能忍?
離先生微微不悅,下一秒,伸手一指沙盤:“兵棋推演雖紙上談兵,但卻能推演戰事,既然先生如此自信,不如與小子推演一番如何。”
作為王家人,從小跟在王翦身邊耳濡目染。
論兵法之道,偌大的咸陽還沒有幾個人能與之相比。
同樣站在一旁觀看的嬴政也來了興趣,他也想知道趙軒這小子到底會怎樣拿下他的咸陽。
至於王翦則是將注意力放在了那位離先生身上。
喲!這不是婉兒嗎?
這位離先生就是他的孫女,王離的姐姐,王婉。
忽然,王翦眼睛一亮,他得找個機會把家裡馬上就要進賊的事情通知王婉,讓家中早做準備。
“好啊,不過,嘿嘿嘿,就這麼推演一點意思都沒有,不如,加點賭注。”趙軒笑道,侵略地眼神不住地在王婉身上游走。
王婉被他看得好不自在:“什麼賭注?”
“你若是輸了,讓某親一口如何?”趙軒色眯眯地說道。
聽到這話,在場眾人噁心不已。
這人長得倒是人某狗樣,沒想到居然有龍陽之癖。
嬴政皺起眉頭極其不悅地看著蒙武,這就是你教出來的孩子?
好端端咋就被你給掰彎了?
蒙武在心中大呼冤枉,這事跟自己肯定沒關係。
“陛下,沒事,那人不是男兒,是老臣的孫女王婉。”王翦小聲打圓場,“公子軒應該是看出來了。”
女扮男裝這種事情,其實只要仔細觀察很容易就能發現。
尤其是在親近人的面前,這事根本瞞不住。
“先生也算讀書人,為何如此輕薄,讓人做嘔。”王婉極為不悅。
“呵呵,某就這點小愛好。”趙軒笑道,“若是怕一敗塗地,那就算了。”
被趙軒這麼一激,王婉頓時不悅,惡狠狠地看了趙軒一眼。
“好,小子答應你!”
趙軒滿意一笑,隨即兩人便開始排兵佈陣。
如今咸陽城內守軍不過兩萬,有據守咸陽之險,可以說短時間內想要攻下咸陽,難如登天。
對此,王婉也十分自信。
按照一貫排兵佈陣的思路,將咸陽四周防守的密不透風,城門緊閉,看樣子是打算和趙軒來一場持久戰。
趙軒表情悠然,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