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趙軒和張二牛一同來到一處祠堂中。
祠堂修繕的古樸、莊嚴和肅穆,偌大的祠堂之中,只供奉一人,便是趙軒的母親趙嬰寧。
享堂之外,站著一群身穿文士服的學子們整齊的站成一排等待著,好似一列列士兵等待著漢王檢閱。
他們都是齊魯之地內,最有學識的人。
趙軒掃視他們一眼,還未說話,眉宇之間的英氣,身上上位者的氣場,便壓地他們喘不過氣起來。
這就是傳聞中的漢王嗎?
果然氣度不凡!
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大佬的氣勢!
趙軒走進祠堂,點燃三支香,恭敬拜了拜,而後插在香爐中。
他也不回頭,難得正經地開口道。
“算命的說我是一將功成萬骨枯,不過我不同意。”
“出來造反,是生是死都由自己決定。”
說著,他緩緩轉過身,目光從眾學子身上一一掃過,而後笑了笑:“六個月前,本王親率大軍,兵臨咸陽,那時河東郡天災。”
“當時河東郡守找上了我,問我怎麼辦。”
趙軒繼續道:“我告訴他,嬴政不仁,暴秦無道,才釀成如此大禍,天災即是人禍。”
“那時起,本王便決定,要讓百姓都過上好日子,我怎麼做的,你們也看到了。”
學子們紛紛點頭,漢王雄才偉略,短短半年,便將齊魯之地打造成了一副欣欣向榮的場景。
百姓吃得飽穿得暖,齊魯之地盡是歡聲笑語,與大秦百姓的困苦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讀書人誰還沒有濟世胸懷,在拜讀了《軒語》之後,他們更是對這位漢王佩服的五體投地!
大丈夫當如斯!
任憑外邊如何說趙軒是大秦第一反王,但是在他們心中,漢王才是天下百姓的王!
“你們來齊魯之地的時間最短,底子最乾淨,路怎麼走,你們自己選。”
張二牛端著茶盤走到眾人面前,學子們紛紛伸出手,將茶盤上的茶杯舉起。
動作果斷,不帶絲毫猶豫。
趙軒嘴角上揚,露出狡黠地笑容:“如今嬴氏宗親在咸陽叛亂,嬴政必定大開殺戒,朝堂之中,職務空虛。”
“正是你等建功立業的大好時機。”
他同樣舉起一杯茶,笑道:“祝你們在大秦一帆風順,乾杯,各位郡守!”
“為漢王,為天下!”
學子們齊聲大吼,而後端起茶杯,一飲而盡,一個個皆是心潮澎湃。
能當官,還能造反,更得漢王關注,夫復何求?!
趙軒為他們準備好足夠的盤纏,隨即離開齊魯之地,準備去大秦一展抱負。
張二牛看著這一幕,心中激盪,論把握機會,漢王當真天下第一人,一步十算吶!
“大王,這群學子皆是自大秦入齊魯,可信嗎?”
“當然不可信。”
趙軒石破天驚:“但,人活著總得有點牽掛不是?安排下去,時刻盯著他們父母妻子的動向。”
“萬一有人背叛本王,哼哼.....”
如趙軒所言,讀書人就是大秦最不安分的群體,萬一他們當官當美了,不認漢王,只認嬴政,那他娘就虧大了。
造反大事,不容有失!
“他們走了,咱們也該出發了。”趙軒說道。
張二牛一愣:“大王,你不隨大軍一同?”
趙軒大笑道:“兩軍對壘,誰先交大,誰就輸了,本王先來一手平A,少說騙扶蘇個閃現加大招!”
“啊哈哈哈哈哈哈!走,啟程沛縣。”
是時候與劉老三煮酒論英雄了!
與此同時,蘇牤也和田建兩人偷偷摸摸地出發準備離開齊魯之地。
田建躲在馬車內瑟瑟發抖,他臉色慘白,眼眶凹陷,腦子嗡嗡的!
“蘇卿,你的意思,咱們此番去太原郡投靠扶蘇?”
“可,可本王曾是齊王,更是秦人口中的六國餘孽啊,扶蘇乃是大秦公子,他能收留本王?”
大約一刻之前,蘇牤便將行程告知於他,可是田建越想越覺得不太對勁。
這事不靠譜啊!太他孃的不靠譜了!
堂堂大秦公子,為何要收留他這個人盡皆知的六國餘孽?
蘇牤嘆一聲,恨鐵不成鋼地看向田建,牙花子直癢癢。
你若是不去投奔扶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