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默不作聲的施栩靜靜地注視著黎初,過了片刻也離開了。
“你們這群年輕人,真是!太吵!”施齊譽感慨不已,“如何?可還哪裡難受?”
傷口的痛感還可以忍耐,只不過,身體無比的疲憊,黎初想這樣說,卻沒有什麼開口的力氣。
於是他簡單道:“還行。”
“還好箭鋒走偏,未傷及心臟,真是不幸中的萬幸啊。”
“嗯。”
“你切莫高興太早,這些日子,要好好在床上靜養,傷藥每日一換,遣人幫你,就讓那個,那個誰,施栩,給你換,這可是為了救他才傷的……”
“……”
“然後就是喝藥,也是每日一服,我跟白及交代了,他會上心。”
“有勞師叔。”
“你這次受傷,真是讓自己的身體雪上加霜,施栩說你是為救他而傷,我竟不知,你緣何有這麼大的勇氣和善意?”
,!
“畢竟…是師弟,何況我也……”
黎初還未說完已沒了力氣。
施齊譽點點頭,明白了他後面的話,“你小子,這段時間確實變得不太一樣了,只是這一傷,將你好不容易養出的精氣神,又打回了原形,哎!”
“我那還有最後兩株天山雪參,也拿給你補了,好小子,我多年攢下的那麼多寶貝,都用在你身上了。”
如此說著,施齊譽神色不虞地搖搖頭,竟是如此也救不活他。
“給師叔…添麻煩了。”
施齊譽一哂,“還會說場面話了!”
“當年因你父親之由,將你接了回來,但這麼多年,已經將你作親侄兒看了,勿有愧疚,勿多見外。”
“師叔……”
黎初眼泛淚花,就要感動哭了。
他想起原劇情,即便有對自己這樣盡心盡力的師叔,原主卻仍然心懷怨恨,後期對世間所有都滿懷惡意,更是一言不合便與師叔吵得不可開交,想必也是深深傷了師叔的心。
“哈哈!男兒有淚不輕彈!好小子!”
施齊譽笑得開懷。
“罷了!你且先歇著,餓不餓?等著!我一會兒讓人送上來,你好生躺著!”
施齊譽自說自話,說完便往外去了。
黎初吸了一下鼻子,熬不過身體的疲倦,閉上眼沉沉睡去。
回到自己房間的施栩,先是打水將自己的手用皂角搓了數十遍,差點褪去一層皮才停下,過後又沐浴一番換了一身衣物。
他坐在案前,鋪紙研墨,須臾後便開始執筆落字,若是旁邊有人,必定會訝異於男人下筆的力度,細細看去,又會驚心發現男人眼裡翻湧著滔天的肆意殺氣。
施栩將紙張捻好,捲進一個細小的竹筒裡,走到窗邊吹了一聲口哨。
那黑色鴿子體型偏大,卻速度極快,施栩將信箋固定在鴿腿上,信鴿便竄了出去,一晃就沒入夜色裡,無影無蹤。
窗邊的施栩眼裡血光一閃,李祥,我要你狗命!
:()快穿之渣男不好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