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初看著這個一口一個叛將之子的相府二公子,笑了笑,也不起身,只是從懷裡拿了請帖展示給他看。
那宋長澈一把搶過黎初的請帖,展開看見那字,訝異道:“我哥?”
黎初抿嘴一笑,肯定得點點頭。
宋長澈撇撇嘴,走到之前曾章的位置,坐了下來。
黎初又問:“二公子,貴府有沒有茶水啊,口渴了。”
宋長澈是個深度顏控,以往雖對別人愛搭不理的,但見了好看的人,態度都要變好。
看見黎初對他笑,他咳了一聲,喊道:“怎麼搞的!客人在這坐了這麼久,茶水都沒有,還不趕緊端上來!”
黎初又是一笑,好人一生平安。
一個丫鬟端了茶水過來,他剛拿上一杯,那水盤就撲通全倒在自己身上。
他默默無語,還好自己拿了一杯,他急忙咕咚飲下。
“怎麼回事!你怎麼幹活的!這麼點小事都幹不好!”宋長澈憤然指責。
“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知錯!二公子饒了奴婢吧。”
“饒什麼饒!自去領罰!”
黎初擺擺手,對宋長澈道:“無事,別罰了。”
“這怎麼行!”
那丫鬟開口:“對不住小侯爺,奴婢帶小侯爺去偏房換一身乾淨衣裳罷。”
宋長澈忙道:“快去!小心讓人受涼了!”
黎初無法,只能跟那丫鬟去換衣服。
高臺上的兩人對視一眼,片刻後也離開了。
黎初跟著那丫鬟走到一座偏院,他隱隱覺得有些不對,他問道:“還有多遠?”
“就在這裡了,小侯爺。”那丫鬟開啟一間屋子。
這屋子看著像是常年空置的,那丫鬟許是見黎初有疑,她解釋道:“這裡是空置房屋,不會有人來,適合小侯爺更換衣物。”
黎初點點頭,走了進去。
那丫鬟在屋裡取了幾件衣衫給他才退了出去。
等黎初換好衣服,那丫鬟又端了水進來,她道:“方才茶水灑了,想必小侯爺還是口渴,便端了水來,小侯爺請用。”
黎初點點頭,拿了一杯,見丫鬟還不走,便問:“還有何事?”
那丫鬟道:“小侯爺喝了水,奴婢一齊撤下這杯子。”
黎初看看她,看看茶水,將茶水放在桌上,笑了笑,“我等會喝,先在此處歇息片刻。”
那丫鬟頓了頓,說道:“是。”
待丫鬟走後,黎初坐在桌邊,用手沾了茶杯裡的水,嗅了嗅。
他彎起嘴角,原主雖然並未學醫,但好歹在藥王谷待了那麼多年,還是有點用的,這茶水一聞就知道,裡面加了迷藥。
黎初正思索著怎麼脫身,就聽見外面有響動,他連忙將茶水倒在了桌上的花瓶裡,趴在桌上裝作被迷暈。
那丫鬟小心翼翼推開門,見黎初倒在桌上,連忙向後面又招來兩人。
黎初感覺他們將自己帶出了屋子,走了一段路,又進了另一個房間,然後好一頓忙活,又是扯自己衣服又是脫鞋子的,不知道在幹嘛。
等人都退下去,他才緩緩睜開眼。
這一看不要緊,他連爬帶跳的從床上翻了下來,那床上豁然躺著一名年輕女子,衣衫凌亂。
他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簡直太糟糕了,袒胸露背的,他連忙將衣服穿好。
黎初咬牙切齒,江硯沉啊江硯沉,玩毀名聲這一套是吧!
還好他沒有中招,等等!這什麼味道?!
黎初又輕輕嗅了嗅,片刻後,他急忙屏息,這分明是歡情香!
好你個江硯沉!
黎初在不經意間已經吸入不少,得趕緊走!
他捂鼻穿上鞋子,又把床上偽裝成有兩人躺著的樣子,才推門出去。
黎初不知道這是哪兒,他只能胡亂循著小路走,身上越來越熱,腦袋也混亂起來,這香的藥性竟這麼猛,他才吸入那麼點就中招了。
他遠遠瞧見前方有一片湖,他亂著腳步走過去,想用湖水散散身上的熱意。
此時江硯沉跟宋向逾已經走到了那房間門口,江硯沉說不清現在心裡什麼感受,但他已經沒空去細想,他擰著眉,揚起一個看好戲的笑,一腳踢開了面前的房門。
幾人走進去,見那床上一動不動躺著兩個人,江硯沉冷哼一聲,走近床鋪。
他才走了幾步,便突然停了下來,他聞見一股甜膩的香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