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漢昇突然大吼一聲,周圍不少員工都帶著些火氣地向他這邊看了過來,隨後發現是老闆後就都悻悻作罷了。
而被喊的王梓博自然聽出了這是發小的聲音,他沒好氣地朝著這邊走了過來,嘴裡還罵罵咧咧地說道:
“你個狗東西!亂叫什麼呀!”
“誰亂叫了?這裡還有人比你更黑嗎?”
“滾!”
他知道自己是無論如何也說不過發小的,索性揮了揮手在他旁邊坐下,拿起筷子準備吃午飯。
結果愕然發現陳漢昇居然把他的飯盤給搶走了!
“你幹嘛!”
“我也餓了啊,博哥大大滴好呀~還知道給老闆打飯,有前途!”
“這是我的!要吃自己打!”
王梓博本欲奪回屬於自己的午飯,結果陳漢昇這個老六居然直接在飯裡吐了口唾沫,這波操作直接導致他抓過去的手停滯在了半空,最後只能無奈收了回去。
“媽的,噎死你!”
他真的欲哭無淚啊,發小實在太不要臉了!扔下狠話的同時還把筷子順手甩向了對方。
“感謝博哥的慷慨大義。”
陳漢昇向著對方的背影拱了拱手,隨後便開始了自己的乾飯模式。
該說不說,王梓博挑的還都是他喜歡吃的。
而一旁目睹了這一幕的小秘書卻是嘴角狠狠地抽了一下,十分無奈地搖了搖頭隨後轉身去打飯,嘴裡還小聲嘟囔著∶“真不愧是自家老闆啊,這不要臉的程度也是沒誰了。”
出餐口處,苦逼的王梓博再次返回了這裡,他又拿了一個嶄新的餐盤遞向了裡面的打飯大媽。
“咦?小夥子,你不是剛打完一次飯嗎?”
“呃…那盤不小心被狗吃了。”
“哎呦!小夥子,可離那些流浪狗遠一點,不然被咬到很容易得狂犬病的!”
食堂大媽很是慈祥,不僅又給王梓博打了一份飯,還好心地出言提醒。
……
正秋季的太陽沒有夏季那麼暴躁,晌午的陽光與蕭瑟秋風交替配合,使得整個建鄴的空氣變得異常乾燥,街道上來來往往的行人不少都戴著口罩,以防自己的嘴唇被吹的乾裂。
而陳漢昇卻總是與眾不同的,他並沒有戴口罩,而是戴著一副張揚的墨鏡,時不時地還會吹兩聲口哨,似乎生怕別人注意不到他一樣。
下午1點40分,他來到了火車站門口,這裡來來往往的人始終是川流不息、源源不絕。
有拖著行李箱的、扛著包裹的、甚至還有一些揹著麻袋的老大爺。
而這些人中最為忙碌的還要屬那些那些“住宿”紙牌的中年大媽們,她們每天都會用淳樸好客的態度歡迎每一位旅客。
“小兄弟,住宿不,我們小姑娘可漂亮嘞,出來玩嘛就要大膽一些啦……”
單單是他停在這裡的十幾分鍾,就有幾個年輕而又寂寞的靈魂,在大媽的熱情牽引下,東張西望地走向隔壁的一條小路里。
“他媽的…記得第一次來建鄴的時候,王梓博這個慫逼我怎麼拉他都不去!”
大概下午2點左右,陳漢昇從出站口看到了那兩個熟悉又迷茫的身影。
他猛吸了一口手裡的煙,隨後無情地將其丟進了身下垃圾桶裡,大踏步走向了還在東張西望的馮貴沈如意夫婦。
原本他還想如前世一般讓這兩個單純的靈魂受一點挫折和苦難,可是他現在有點尿急,只想趕緊接他們倆先上車,自己去釋放一下。
反正以後歷練他們的機會有的是。
馮貴揹著三個大包,沈如意拿著一些家用品,兩人都是一臉茫然,似乎還在適應這裡的氣候、景色和熱鬧的人流。
周圍還有不少人朝著他們這邊看來,準確地說是看向沈如意。
畢竟這可是和沈幼楚有著五六分相似的女人,要是放到王梓博的“和尚理工”,那都是能成為校花的存在。
“咳!”
由於墨鏡比較大幾乎遮住了半張臉,當陳漢昇走到他們面前時,兩人居然沒有反應,他重重地清了清嗓子,隨後在他們略微疑惑的注視下摘掉了墨鏡。
“姐夫!”
兩聲“姐夫”傳來,一個激動一個害羞。馮貴放下了手裡的行李,抬起手來在身前搓了搓,貌似還想給這位姐夫一個擁抱,可是又覺得自己身上的衣服有些髒。
陳漢昇自然看得出這傢伙的熱情,嗤笑著給了馮貴的肩膀一下,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