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接通，電話那邊就傳來了熟悉而又沙啞的聲音。
“漢升，我是張衛雨，還記得我嗎？”
“我靠！說曹操，曹操到啊～”
對方明顯一愣，不過母親的病危沖淡了他對所有事情的好奇，他也沒詢問原因，直截了當地邀請到。
“我可以找你出來坐坐嗎？”
“行啊，等我打完這一杆。”
他也不著急，總之這種腎臟方面的疾病都是慢性病，只要能治那就能拖著。
“好，大概多久，我去接你。”
張衛雨還是很有分寸的，儘管內心無比焦急，但是依舊能保持冷靜沒有催促他。
……
十分鐘後，張衛雨的二手三輪車準時出現在了檯球廳外面，既然有人給自己當司機，那他也懶得搭理自己那個破夏利。
“好久不見啊，漢升。”
“也沒太久吧……”
他記得前世自己生日前一天張衛雨還送自己禮物來著。
不過要說這一世，那估計要有一年多沒見了。
“嗬嗬…漢升，我就直說了，我媽得了糖尿病引發的尿毒症，每個月都需要服藥透析，我已經花光了所有的積蓄，所以…我想和你借一些。”
陳漢昇心知肚明，不過他沒有立即答應，也沒說任何話，就是這麼靜靜地看著張衛雨。
而對方也沒有迴避，反倒是眼神十分澄澈堅定。
“你現在還缺多少錢啊？”
“四萬，四萬就行，只要有這四萬我就能抽出時間掙剩下的錢。”
“四萬……你怎麼知道我有這麼多錢啊？我可是一個剛畢業的大學生，難不成要我管家裡要錢?”
兩萬對他來說真的就是連個小水漂都打不起來的數字，不過天底下沒有免費的午餐，更沒有白來的施捨。
不過即便是以前世的交情，他也會借給他甚至白給都行，不過絕對不能讓張衛雨覺得這錢來的太容易。
“我去年就在建鄴看到過你，當時你進了一家遊戲公司，後來打聽之下才知道那居然是你的公司。”
“嚯！居然私底下打聽我?居心不良啊！”
“嗬嗬……漢升說話還是那麼有趣啊。”
“我也不瞞你，我前不久剛投資了一個專案，現在手裡也就不到二十萬……”
張衛雨還以為他有些為難，即刻保證道：
“我可以很快還的，而且可以漲利息，我……”
陳漢昇抬起手，示意他先別急。
“不過就憑咱倆這交情，我說什麼也要幫你，不過我有兩個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