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確定那人能不能按照資訊去查明真相,
若是不能,她害的另尋他法,她孤身一人,又隨著流放,也無力去找尋那唯一一位知情者,
“閒著無事,閒聊,大理寺不是負責刑獄案件嘛?這樣的人會不會因為畏懼各方勢力而扭曲事實...”
君硯塵聽著她編瞎話,但還是選擇把他所瞭解的說了出來,
“據我瞭解,大理寺鄭大人此人處事圓滑,然對待案件又能做到持正不阿,嚴謹盡責, 此前是從大理寺一個小小的司直做起,後因他能力突出,一步步晉升,升至大理寺卿的位置也不過三年時間”
“哦...”
能夠聽到君硯塵用這幾個詞來形容一個人,顧南枝覺得她那封信以及銀票應該會花的有結果,那她就等著看能否得到她想要的結果;
“君硯塵,我可以冒昧問你個問題嗎?”
“南南,想問什麼?”君硯塵微微側頭注視著顧南枝,等待著她又會問出什麼問題;
“這個問題有點冒昧,我就是突然好奇,你可以選擇不回答”
顧南枝先是打了預防針,隨後才說出了她的疑問,“你這些年可查出謀害你母親的兇手是誰?”
出口就是一個雷,讓唯一候在一旁的蒼靈都不免緊張了起來,夫人提到的事對於他家主子可謂是逆鱗啊,
夫人今日好生奇怪,又是提及大理寺,又突然詢問起關於主子母妃的事情?
隨著顧南枝話出口,君硯塵眼中閃過一絲冰寒刺骨的戾氣,甚至那一瞬間他身體都緊繃了起來,
這一幕也沒有逃過同樣注視著他的顧南枝,顧南枝意識到觸碰男人的逆鱗了,這麼問確實冒昧了,
她也是源於心中的猶豫,所以會突然生出這個問題,
“那個...是我冒昧了,抱歉”
君硯塵斂去眼中異樣,好似方才什麼都沒有發生,移開了目光,努動唇瓣,吐出兩個字,
“未曾”
若是細聽亦能從這簡單的兩個字從聽出男人的恨意,不甘;
二十年前的真相,只需猜測亦可能夠猜測到其兇手是誰,可終究是沒有證據,他從地獄歸來,第一個想要查清楚的就是關於母妃的事情,可兇手是何等狠辣的人,
涉及的人員早已全部被處決了,他查了多年終究一無所獲;
這一幕,顧南枝竟有點同情,憐憫這個不被眷顧的男人,給出了一個蒼白的安慰,
“會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