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就緒,她這才拿出注射器往顧宏朗的身體注入了致幻劑,等待了一分鐘然後從桌上倒了杯茶潑在了男人的臉上,
本就開始微微顫動的人,被這一杯水潑醒了,
“嗯...”
“誰?來...”
顧宏朗悠悠轉醒,腦子還有幾分清醒,扭動了身體動彈不得,眼前模模糊糊好似有個人影,讓他下意識的開口叫人,
可迎接他的是顧南枝的拳頭,一拳下去把他的腦袋都打偏過去,
“呃...來”
又是一拳
兩拳下去,嘴角的疼痛反倒是讓顧宏朗得到了短暫的清醒,認清了當下的處境,稍稍穩下心來,不再大喊大叫,
“閣下是何人?闖入府中所為何事?有事好商量,可是為謀財?”
此人根本不給他發出聲音的機會,他怕再這樣下去會被打死,只得暫時放棄叫人,先穩住此人;
顧南枝手中亮出匕首,輕輕劃過顧宏朗的脖頸,只需輕輕一用力,就可割破他的脖子,
黑夜之下,看不清人,匕首的冰涼,接近死亡的威脅,足以讓顧宏朗感到膽顫,但他這樣的人,又怎會甘心,
此時還低著那冰涼的匕首,試圖能夠用自身的身份來威脅,
“本官乃朝廷命官,刺殺朝廷命官乃是與朝廷作對,視為通緝犯,且府中護衛眾多,你若傷了本官,待一聲令下,你休想走掉”
聞言,顧南枝收緊了匕首,輕輕劃破了顧宏朗的脖子,隨即發出淡淡的血腥味,
“是嗎?顧大人是嫌棄死得太慢了?顧大人試試是你叫人來得快,還是我的刀快”
顧南枝在一開口已經變成了陰鷙,森寒的男子的聲音,
顧宏朗終究還是怕死的,不是畏懼這森寒的聲音,畏懼的是那毫不手軟已經劃破一點肌膚的匕首,
“別,別,你到底是何人?誰派你來的?想要做什麼?有事好商量”
這一刻他腦子裡思索著可能想要對付他的敵人,
“既然顧大人說好商量,那不妨給你個機會,我問,你答,若有隱瞞,刀不長眼”
脖子傳來的疼痛,讓顧宏朗不得不妥協,
“你想知道什麼?”
“很好,府中趙姨娘可是去了?”
“你到底是誰?從何聽來此言?”
顧宏朗詫異,此事明明已被他下令不得宣揚,這人到底是誰為何會提趙姨娘?可緊接著顧南枝的再次發問更讓他心驚,疑惑,
“顧大人可還記得你的原配林夫人,她到底是怎麼死的?說”
顧宏朗心中疑惑,警惕,驚慌,這人到底是何人?為何又會提到林柚清,難道是南州林家派來的?
不可能,不可能,若是林家,怎會在這個時候派人來?他們根本什麼都不知道,
那又會是誰呢?
“你到底是誰?為何會提到柚清?你與她是什麼關係?”
“別廢話,如實說,她到底是怎麼死的?”
抵在脖子上的匕首再次收緊,出血量也增多了,顧宏朗顧不得心中的疑惑,只得回答到,
“我說,我說,柚清是病逝的,柚清得了重病,尋遍郎中無果,最終沒能熬過去”
“林夫人從小被嬌養著,沒有得過任何大病,為何會嫁與你之後,沒幾年就會得不治之症,是不是你與趙姨娘從中作梗,你們給她下毒”
顧南枝的話讓黑暗之下的顧宏朗渾身僵硬了一瞬,心中產生了驚慌,卻只得強壓著否認,
“胡說,不...不是這樣,柚清就是病逝的,得了不治之症”
顧南枝自然是感覺到了他身體一瞬間的變化,也證實了十幾年前的事情確實有隱情,
顧南枝冷笑一聲,
“不見棺材不落淚”
隨即手中出現了那根當初用來讓顧宏朗成為廢物的銀針再一次要用在他的身上,
銀針刺進了他的啞穴,顧宏朗都未曾感到,在想說話才發現喉嚨已經發不出聲音,
“唔...啊...”
由於身體被束縛,他也只能面露驚恐的掙扎,扭動,不管他如何掙扎,顧南枝都無動於衷,
掙扎間,他感到到了手臂傳來了疼痛,好似有什麼東西被注入身體一般,這一刻,顧宏朗是真的恐懼了,
這個黑衣人到底想要做什麼?到底是何人?與林柚清是何關係?為何時隔十多年的時間會重提舊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