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狐月正在仔細的為齊玉陽介紹著雲天城裡的大大小小的街道佈局,還有不遠處那座高聳入雲的中央雲天宮。
突然一個臉上掛著和藹笑容的人憑空出現在齊玉陽面前,言笑晏晏的看著上官狐月。
齊玉陽被眼前突然出現的這個中年人嚇到不能言語,手指著前方,扭頭看著上官狐月,張開嘴巴,發現自己無法說話。
齊玉陽好不容易緩過神來,正準備說話,就看到那個中年人往前走了一步,也沒見手上有什麼動作,他就眼前一白,耳朵瞬間什麼都聽不到,甚至六感封閉,神識失效。
上官狐月則是看著眼前這個看著她呵呵呵呵的中年男子面無表情,因為眼前這個人是自己的父親,上官家的現任家主上官天。
上官狐月也清楚,齊玉陽突然間閉嘴,肯定是自己父親搞的鬼,他不想讓周圍人看到他在女兒面前的樣子。
“月月,你回來啦,怎麼樣,累不累啊,沒有給爹爹帶禮物嗎?”
“怎麼沮喪著臉?不開心?還是你身邊這個爬蟲欺負你了,你和爹說,爹讓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月月,你怎麼不說話?你要急死爹嗎?”
一直修煉閉口禪的上官狐月看到自己的父親如此著急的關心自己,內心的高牆沒有那麼牢固了。
“爹,其實,你不用這樣的,我知道,孃的事情,你也無能為力,很多事情,不是你能做了主的。”
上官天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的寶貝女兒喊了自己一聲爹?
老淚縱橫的他蹲下高大的身軀,抱著女兒哭的不能自已,沒人知道,當初他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妻子被害,而無能為力,女兒也多年不理自己,恨自己入骨,突然有一天自己的女兒原諒自己的那種巨大的幸福感。
上官狐月抱著自己父親的頭,同樣淚流滿面,當時自己還小,不理解父親為什麼面對母親被構陷,卻什麼都沒有做,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母親死去。
後來隨著年齡的增長,還有身邊人偷偷告訴自己,上官天不是什麼都沒有做,而是實力不夠,與族老大戰,最終被族老以她和弟弟為要挾逼迫父親妥協,上官天只能忍著無盡怒火選擇了低頭。
因為大家族裡,一旦子女沒有長輩庇護,隨時可能以各種理由夭折,為人父母,誰會置自己的子女於不顧?
作為回報,上官天當上了家主,而他也在這幾年中,一直培養自己的力量,韜光養晦,從沒有忘記心中仇恨,只是掩飾的特別好。
在齊村的幾天,加上和齊玉陽一路上的瞭解,上官狐月認為自己是幸運的,至少,自己還有父親,有從小優越的生活條件,沒有特別苦楚的童年。
雖說當年發生的事情,自己還有很多不知道,可是這一刻,她選擇相信自己的的親生父親,等自己實力夠了,有的是機會報仇!
“爹,不要哭了,要不被族老們看見,你又不好說,還有你把他的禁制撤銷吧,一路上沒有他的話,我可能早就觸發了你在我身上設的保命手段,甚至已經死了。”
上官天聽到女兒這麼說,哪敢不從,擦乾眼淚,只是咳嗽了一聲,齊玉陽就恢復正常了。
齊玉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立刻跳在上官狐月身前,一臉嚴肅的說:“你往後退,立刻跑,我剛剛碰到鬼了,一個老不死的東西,突然出來嚇唬我,然後我就啥也看不見聽不到了,你去搬救兵,我拖著這個老幫菜。”
話還沒說完,齊玉陽就被上官天掐著脖子拎了起來,什麼玩意兒,嘴巴這麼臭,誰特麼是老幫菜,誰是鬼,要不是老子女兒給你說好話,老子打死你!
“哎,那個,前輩,你鬆手,脖子疼,剛剛我那是開玩笑呢,前輩這樣丰神如玉的人,手段通天徹地,怎麼可能是鬼呢,小子剛剛看錯了,真的看錯了。”
上官天也被齊玉陽這一前一後的表現給整笑了,現在的年輕人,真有意思。
上官狐月內心的悲痛被齊玉陽這麼一出鬧劇也衝散了許多,笑著說:“師兄,這是我爹,上官天,上官家族的家主。”
轉頭又對上官天說:“這位是我的師兄,浩陽宗掌門的唯一弟子,天賦極其妖孽,未至入神境就已經修煉出神識。”
上官天聽到浩陽宗掌門,心裡已經很是好奇了,加上沒到入神就已經修煉出神識,更是對齊玉陽高看一眼。
“嗯,不錯,你師父是浩陽宗掌門?他叫什麼名字?”
聽到上官天這麼問,齊玉陽沒有多想,說出來柯興盛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