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上官狐月的雙臂已經沒有力氣了,可她還是一下接一下的砸著。
直到齊玉陽有些看不下去了,走過去抱著她的雙臂,直接把她抱離已經是一團血泥的玉化作。
“夠了,狐月,你冷靜一下,他已經死了,你已經報了仇了。”
直到此時,上官狐月終於繃不住了,她縮在齊玉陽的懷中,放聲痛哭起來。
而周炎則是收起自己的大戟,快步走到上官狂跟前,二話沒說,直接一拳就打在了上官狂的臉上。
“你他媽的開心了,面子和自尊心就這麼重要嗎?”
“你知不知道,這是我們來的及時,如果那幫傢伙的廢話沒有那麼多,你這個時候已經死了。”
“你看到你姐姐這樣,你開心了嗎?你知不知道她從沒有殺過生?”
“你他媽的,該死的傢伙!”
周炎一拳一拳的砸在上官狂的臉上,上官狂,剛剛恢復了傷勢,臉上再度被周炎打的掛了花。
而上官狂也沒有任何躲避的動作,因為他看到自己的姐姐現在的這般模樣,他有些後悔。
如果自己能放下心裡那些糾結的想法,選擇跟著自己的姐姐,事情或許就不會像現在這樣糟糕。
自己一直以來的心願,就是想讓姐姐開開心心的,可是現在自己不光讓姐姐有些擔心,還讓她如此不快樂。
安撫好上官狐月以後,齊玉陽走到了上官狂跟前,一把推開了擋在身前的周炎。
“上官狂,我保證這是最後一次了,如果你要是再讓你姐姐這麼傷心,你真的別怪我。”
“還有,如果你還是對過去的錯誤耿耿於懷,這次試煉你就不要參加了,因為沒有任何意義。”
“我不想下一次我們趕過來的時候,看到的是你的屍體,而你的姐姐因此徹底崩潰,因為你和你爹是他在這個世界上最後的親人了!”
說完,齊玉陽瞪了一眼一旁有些尷尬的周炎。
齊玉陽何嘗不知道周炎的心思,如果剛剛是他自己動手的話,上官狂現在傷勢絕對比一開始重。
“你笑什麼,自作什麼聰明,你保得了他一時能保得了他一世嗎?”
“就他這樣,還是上官天的兒子呢?不堪大用,簡直是爛泥扶不上牆!”
說完以後,齊玉陽走到上官胡月跟前,輕輕地捧起她的臉,將上官狐月臉上的淚痕慢慢擦乾。
上官狂忍著臉上的劇痛,慢慢的站了起來,走到了自己姐姐跟前,重重的跪了下去。
“對不起,姐,是我的錯,害你這麼難過,如果不是我,你也不會第一次殺生,也不會這麼難受。”
上官狐月搖了搖頭,給弟弟上官狂嘴裡塞了一顆丹藥,然後又用大拇指輕輕的擦去上官狂眼角的淚水。
“姐姐不怪你,姐姐是怪我自己沒有用,殺一個傷害你的傢伙,居然還難受成這樣。”
姐弟二人抱頭痛哭,過了一會兒,各自說著自己內心的體己話。
齊玉陽和周炎則是識趣的站在了一邊,給他們姐弟倆人留下說掏心窩子話的機會。
“你給我透個底,如果剛剛是你動手的話,會不會比我下手狠?”
周炎給齊玉陽傳了一道神識,而齊玉陽看了他一眼以後,就立刻給出了答案。
“如果剛剛是我動手,不把他打得奄奄一息,我不會停下來的。”
周炎沉默了一會兒,又繼續說。
“他畢竟還小,不到二十歲,很多事情的處理方面,心智不太成熟,你都得給他機會去成長吧。”
可是齊玉陽對這話並不認同,他反駁周炎。
“年齡不是他做蠢事的藉口,如果是你換成他,你會這樣嗎?你不會的。”
“說到底,他還是有些自私,壓根就沒有考慮到他姐姐,或者說是他親人的感受。”
“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我們今天來的不是很及時,你讓上官天該怎麼面對?狐月呢,他大機率這一生都會活在自責和愧疚中。”
“凡間的人說,世上最悲哀的事情莫過於白髮總黑髮人,你說他爹該如何自處?”
“而你和我同樣也會後悔自責,為什麼沒有及時發現他的這些情況?如果我們兩個人能及時發現他的一些心理活動,會不會就不會發生這些慘劇?”
這下週炎徹底沉默了,因為他想到了,如果是自己發生這種情況,來不及營救的話,自己的老爹可能會立刻氣絕身亡。
周炎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