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城外三十里
一支浩蕩的兵馬正穿行林中,呂溫一襲紫金寶甲,手執方天畫戟,座下汗血寶馬,看上去好不威風。
陷陣營將士緊隨其後,望向自家王爺的目光中滿是羨慕。
“大丈夫當如武王——”
武力蓋世無雙,還能位極人臣。
在陷陣營將士的眼裡,就連唐王祖上那位“靖王”都沒有這種待遇。
縱觀歷史長河,呂溫是獨一份的尊榮。
這時,最前頭的呂溫忽然勒馬停住。
一眾陷陣營的將士皆面露疑惑,齊齊看向呂溫。
“全軍原地休整半個時辰。”
說罷,呂溫策馬疾馳,不過幾個呼吸就消失無蹤。
陷陣營將士你看我,我看你,最後乾脆的選擇坐下。
以自家王爺的武力,普天之下難有敵手。
……
密林之中
呂溫與汗血馬一口氣奔出五里外,確認左右無人,呂溫這才喊了聲“馭——”
緊接著,他看向林間,淡淡道:“出來吧。”
話音剛落,原本平靜的密林忽然颳起一陣的大風。
無數綠葉飄舞而落,最終合於一處,凝聚成一個人的形狀。
嘩啦!
葉片散落,有個揹著血刀、頭戴斗笠的神秘人出現。
呂溫隨意地將方天畫戟插在一旁,雙目環抱,眼中閃過一絲玩味:“黃兄弟,當著呂某的面還要藏拙麼。”
聞言,神秘人徑直摘下斗笠,露出本來的面孔。
正是黃嚴。
面對呂溫的質疑,他搖了搖頭:“武王之威早有聽聞,黃某自然不會行那班門弄斧之事。只是身份不便示人。”
呂溫聽了,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呂某竟是忘了,黃兄弟是威震八方的涅陽守將。”
他再度自言自語,狀似不經意:“呂某在南郡時就聽聞涅陽將的威名,連斬我大涼三員罡氣猛將,這就連訊息陛下都有所耳聞。”
說話間,一股無形的威壓自呂溫背後升起,鋪天蓋地向前方壓去。
黃嚴臉色微變,卻沒有運起真罡抵抗,硬生生扛了這一下。
“噗嗤”
一抹淡淡的猩紅從嘴角溢位。
呂溫少有驚訝,不過臉上浮現過冷意,原本倒插地面的方天畫戟不知何時落到手中。
他沉聲喝道:“陛下親令本王攻滅涅陽,全城上下不留活口,以告慰將士在天之靈。黃嚴,你殺我大涼將軍,此罪當誅!
黃嚴早知如此,可他仍舊一動不動。
孤單而落寞的身影乍看顯得單薄,甚至還有幾分悲壯。
“若黃嚴願意效忠涼帝,可能換得全城性命?”
聞言,呂溫臉上的冷意更濃,方天畫戟下方爆發出鬼神的力量。
紫紅的魔焰包裹著怨魂軀體撲面而來,隱隱還能聽到怨魂發出的陣陣咆哮,場面一睹很是滲人。
這是呂溫的成名絕技——鬼神戰戟。
鬼神一出,寸草無生。
黃嚴眼睜睜看著這一擊鬼神戰戟殺向他面前,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甚至可以聽到鬼神撕咬的聲音。
他一動不動,面不改色。
下一秒,原本氣勢滔天的招式消失無蹤。
呂溫鬱悶的聲音傳來:“無趣!看來你這傢伙是真的存了死意。”
說著,呂溫一步從戰馬躍下,盤腿靜坐,旁若無人的調息。
他的臉色微微有些泛白,顯然強行中止“鬼神戰戟”對他也是不小的消耗。
黃嚴仍舊不動,而他正好背對著呂溫。
憑著他真罡境的實力,配合浸淫數十年修成的這口赤血刀,未必沒有將呂溫一擊格殺的機會。
黃嚴沒有這麼做,一如他深信呂溫不會將戰戟刺向他一樣。
“站著作甚,還不坐下,莫非是瞧不起呂某!”
呂溫忽然催促道,不過他眉宇間的冷意顯然沖淡不少。
“嗯。”黃嚴應了一聲,來到呂溫面前坐下。
他神情嚴肅,緩緩吐字:“說說你的條件。黃某如能做到,絕不推辭。”
呂溫搖了搖頭:“你得先告訴本王,是何處露餡了,莫非真以為本王不敢殺你?”
“涅陽不過是南陽可有可無的一座城池,黃某同樣不是州牧的親眷,自忖有三分力量。涼軍屢敗不退,更是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