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雜役握緊拳頭,白萊則暗暗翻掌,打算趁勢引起動亂,將李大嘴帶出去。
張狼冷然一笑,輕飄飄道:“還等什麼,人犯李大嘴,給我拿下!”
“喏。”
“我看誰敢!!”
宏亮的響聲從客棧後院傳來。
下一秒,佟掌櫃叉腰盈盈走來,手中同樣握著一張書契。
“李大嘴的賣身契在此,他說了不算,老孃說的才算!”
“有什麼事,衝我來。”
佟掌櫃一把推開白萊,站在張狼的對面。
雖只是一介女流,可整個人站在那,卻好似風雨欲來,黑雲壓城,震得張狼等人噤聲不語。
好在張狼也不是尋常人,很快恢復過來。
他上下打量佟掌櫃。
只見佟掌櫃一襲流仙紅杉,雖然看著三十年紀,可身材端是風韻猶存,胸口雪白滑膩,肌膚吹彈可破,或許容貌不如郭雜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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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股獨一無二的成熟韻味,遠不是初出茅廬的丫頭片子可以比擬的。
張狼下意識的嚥了口唾沫,眼底閃過淫光,“若是佟掌櫃願意,這事…倒不是不能商量。”
聽到這話,白萊再也忍不住了。
磅礴的罡氣凝聚指間,就準備將這個無恥之徒斬殺。
至於顧忌,他無所謂了。
當了這麼多年的泥菩薩,要是繼續忍,那就真成泥捏的了。
李常笑盯著白萊,眼中閃過意外。
這小子明明只是外罡境,現在惱火之下竟然突破了。
莫非,這就是愛情的力量?
不過,更加出乎他意料的事情發生了——
來自毫無存在感的呂賬房。
只見他抬起袖口,一股浩然磅礴的天地能量憑空打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落在張狼胸前。
“噗嗤——”
殷紅的血液揮灑半空,張狼整個人直接倒飛出去。
手中那柄由刀宗鐵匠打製的佩刀,也在巨大的力量之下直接斷成兩截。
張狼捂著胸口,臉上滿是難以置信,下一秒直接昏死過去。
郭雜役趕緊上前,衝著張狼的肚子踢了兩腳,完事還不忘啐一口,“呸!也不照照鏡子,看一下自己什麼德行,竟敢肖想掌櫃的。”
她可生氣了。
畢竟在郭雜役眼中,白大哥和佟掌櫃才是一對。
對了,呂賬房!
郭雜役像是想到什麼,轉頭就朝呂賬房跑去,後者直直趴在桌椅前,一副不省人事的模樣。
郭雜役嘗試搖晃他,呼喚他,不下十餘次,都沒有任何動靜。
一種可怕的想法浮現腦海。
頓時,她臉上的急切更甚,急促道:“呂賬房!呂賬房!你不要嚇我,不要嚇我。”
饒是如此,呂賬房還是沒有反應。
郭雜役一下子就哭出來了,帶著哭腔喊道:“你醒來,聽到沒。我…我要你醒來!呂恪,我再也不喊你呆子了,起來,快起來!”
這是,李常笑遞過一張紙給她,接著抬手替呂賬房把脈。
不一會兒,淡笑開口:“沒事的,不過是積累大半年的浩然文氣耗盡,一時脫力暈過去。”
聽他這麼說,郭雜役像是找到了主見。
“對,對的。道長,你說得対,這呆子一定是累了,只是睡一睡……”
見郭雜役越描越黑,就連李常笑都面露錯愕。
這是啥,反向自我寬慰嗎?
可是,他說的是實話呀,才不是什麼善意的謊言。
同一時間,客棧外傳來一道溫潤的聲音。
“道長說的不錯,小姑娘,這位小兄弟是力竭而暈過去了,再有半個時辰就好。”
郭雜役聞聲抬頭,眼底閃過一抹警惕。
出聲的一個文士男子,他邊上還有一個打扮不凡的青年。
青年也出聲支援:“放心吧,荀叔可是儒林領袖,他的話準沒錯。本公…我都是他帶大的,一定沒錯!”
不知為何,這文士給人一種縹緲似仙的感覺。
而青年,像個逗比。
可正因如此,讓人不由放下戒備。
荀姓男子走到李常笑近看,他盯著李常笑,旋即躬身一禮。
“潁川荀疾,拜見南華道長。”
“我叫曹修,見過道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