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們兩人的背影,穆梟的眼神變得深邃。
這個內鬼今晚應該會暴露了。
半時辰後。
當左母端著飯菜放到桌上時,發現屋子裡只有幾個人,感到有些不對勁,“張奶孃、左雪和周瑞他們呢?怎麼不在這裡?”
飯菜上冒著熱氣,白霧緩緩升起。
鶯鶯撓撓頭,一臉疑惑,“我也不知道啊,要不我去叫他們?張奶孃剛才說要去叫夫人吃飯,應該很快就回來的吧。”
穆梟微笑著點頭,眼神中卻帶著一絲冷意,“沒錯,很快他們應該都會回來。”
不久後,周瑞扶著虛弱的鮑露瑤走了進來,寨主提著被綁住的張奶孃跟在後面。
“少爺,抓住了叛徒。”
聽到“叛徒”二字,張奶孃立刻開始掙扎,“冤枉啊,不是我!我怎麼會是叛徒!”
看到張奶孃被綁住,董雨霞震驚不已,不敢相信地轉過頭來,“小梟,是不是搞錯了?張奶孃怎麼會是叛徒呢?”
張奶孃跟著她幾十年,養育了她的三個孩子,一直兢兢業業,從未出過錯。
兩人關係非常好。
她怎麼會是叛徒呢!
“真的冤枉啊夫人!”張奶孃使勁掙扎,“我真的不是叛徒!”
大家都愣了一下。
鶯鶯和燕燕緊盯著張奶孃,看她如此委屈,有些猶豫。
“少爺,會不會弄錯了?”燕燕小心翼翼地說,“張奶孃可是除了管家以外,在將軍府呆得最久的人了,怎麼會是叛徒呢?”
“就是啊!”張奶孃指向周瑞和鮑露瑤,“少爺,是他們兩個才是叛徒,我剛看見他們鬼鬼祟祟的樣子,沒想到他們倒打一耙!”
張奶孃歇斯底里地大喊,指著周瑞和鮑露瑤的手在顫抖。
周瑞生氣地踹了她一腳,怒火幾乎讓他失去了理智,“我從沒懷疑過你會對少爺下手!你帶他那麼多年,親手把他養大,你怎麼能這樣做!”
“別想栽贓我,少爺肯定相信我。”張奶孃抬頭冷笑,“我是不可能對少爺下手的。”
少爺可是她親手養大的,怎麼可能真的下手。
“夠了。”
穆梟打斷她,看著她認真的眼神,忽然笑了,“說得這麼認真,那就是還有另外一個同夥,是嗎?”
張奶孃的眼神立刻緊張起來,捏緊衣角的手也在顫抖。
“奶孃,你是突厥人,對嗎?”
穆梟笑道,“咱們中原地方的人即使吃過馬腸和馬肉,也不會做的。
起初我覺得可能是左雪,但她的父親沒有升官,如果她真辦成了這種大事,她父親和哥哥一定也會成為心腹,但他們卻被排擠,所以不會是左雪。”
他嘆了口氣,看了鮑露瑤一眼,“你的父親應該是被我們連累了,這次出來太急,忘記安排他。
明天讓寨子裡的人把你父親帶出城吧,這個官,別做了。”
鮑露瑤乖巧地點了點頭,“好。”
……聽到馬腸和馬肉的時候,張奶孃的臉色變得慘白。
“原來少爺剛剛是在試探我?”
“是。”
穆梟毫不否認,“不是周瑞,不是詹玉瓊,也不是左雪,那隻能是你和鶯鶯、燕燕中的一個。”
馬肉是他故意提到的。
突厥人的生活習慣與這邊不同,特別是飲食習慣最容易被忽視。
即使她們已經在這裡生活了很多年,骨子裡對食物的認知仍然是不同的。
……
幾分鐘後。
“呵。”
燕燕瞬間冷靜下來,知道自己暴露後,閉著眼睛仰頭道:“殺了我吧。”
這種視死如歸的態度和坦率的語氣,讓左母徹底崩潰了。
她顫抖不已,不敢相信叛徒竟然是張奶孃。
她是照顧了她三個孩子的奶孃啊!
看著張奶孃的表情,穆梟笑了笑,“你是最早來的突厥人,你說得那麼堅定,沒有對我下手是因為你下不了手,這句話應該是真的,所以你還有一名同夥。”
張奶孃的嘴唇哆嗦了一下,臉色煞白。
“應該是你之後來的那個人吧?派兩個人過來,只說明其中一個人辦事不到位。
我記得你當時說過,你不懂武功,所以如果想殺我不會用刀劍,而是用毒。”
穆梟的眼神冷冽極了,盯著旁邊的燕燕,“這幾個人中,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