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士們很快開始表演仙法。
除了穩重的白日樓大師兄之外,其他幾人都帶著幾分不甘和屈辱的神色。
但是令凡人眼花繚亂的仙法,著實讓在場的大臣們驚歎不已,連帶著他們忽略了修士不情願的表情。
就連陽華也一眨不眨的盯著修士們。
仙法的靈光倒映在她眼眸中,她粉色的薄唇因為錯愕微張。眼底寫滿了嚮往之色。
放在桌子上的手指不由得握緊,若是她也會這些,再強一些,或許父皇他們就不會……
宋景鑠獨自斟酒,眾人都在看仙法,唯獨他直勾勾盯著陽華公主。
宴會結束後。
宋景鑠又來了陽華宮,他握著陽華的手,臉上帶著不真切的醉意。
“殿下可滿意了?”
心中閃過憤恨,但陽華只能故作平淡,她頷首,“多謝你,得見此仙法,死而無憾。”
死字剛說出口,便被宋景鑠堵住了唇,他大肆的侵犯著她的領地。
陽華一懵,抬手推著他的胸口,嗚咽起來。
許久後宋景鑠才放開她,陽華氣喘吁吁的,而宋景鑠的薄唇也被咬出了血漬。
他抬手,修長的手指抿去血跡,神情柔和了些。
“殿下,不會死的。”
“你有病吧!”陽華公主忍無可忍,“我可沒說我要死!”
她不僅不要死,還要手刃此魔修,最好是一刀又一刀,刀刀到肉,把他折磨的嗚呼痛載哉,才得意!
除此之外,她還要好好的活下去。
雲昭月同她說過,惡人魔修都能無所謂的活在世上,憑什麼她一個無辜之人還要尋死覓活呢!
宋景鑠呆了一下,冷厲的臉上露出幾分無措。
“我以為……那就好,殿下我們要好好活著。”他擁住陽華的身軀,語言中夾雜著喜悅,“我們還要長生,還有那些仙法,殿下以後自己也能用。”
聽到這句話,陽華公主的臉色又冷淡下來。
宋景鑠手指插入她的長髮,按在她腦後。
“而且那些修士不過是煉氣期罷了,殿下想要看仙法,我也可以學給殿下看。”
陽華更是皺眉。
“煉氣期?你不是說過自己抓了築基期的修士,為何不帶給我看?難道是故意不想讓我見識築基修士的仙法?”
她明知故問道。
宋景鑠心虛了一瞬。
他還是怕那些修士捲土重來,怕自己手中的丹藥材料會丟了,怕自己無法讓陽華修出靈根。
宋景鑠低聲道,“會有這麼一天的,殿下!等你可以修仙之後,即便是元嬰期、化神期我也會抓來他們,讓他們為你表演。”
陽華公主:……
她感覺自己是在對牛彈琴。
不過也罷,計劃快要成功了,只差臨門一腳。
那就是,把魔修調虎離山。
隨後她聽到,宋景鑠又同她說話。
“既然已經看了修士的仙法,那我們的婚期將至了吧?”
問的好啊,她就在等這一句。
陽華垂眸,指甲因為用力刺入皮肉中,與虎謀皮的感覺實在是太累了。好在,快要結束了。
“你想如何?”陽華冷淡著神情,緩緩問道。
“越快越好,三日後怎麼樣?我已經等了三年了陽華。”
陽華垂頭,長髮遮掩了臉上的冷笑。
“好啊,但婚事要按照祖制在皇宮中舉行!”
“這是自然!”
說完這些,宋景鑠吻了吻陽華的髮絲,沒有留宿匆匆離開。
他也想就在陽華宮!但是那些白日樓的修士,還需要送回地窖。
宋景鑠一離開皇宮,謝清風沿著追蹤符的氣息跟了過來,置身藏於暗處。
看到那些帶著修士的馬車停在宋府門前,謝清風冷哼了聲。
“你操縱皇帝大興土木,就是為了迷惑我們,讓我們認為你把修士藏在別處了是吧?竟然把人藏在自己的府中……”
謝清風氣的咬牙,果然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而且宋景鑠這人謹慎的很,只要有無關之人出現在宋府外,他就會多幾分警惕。甚至會親自守在地窖門口。
謝清風站在樹上,握緊長劍。
“罷了,我知道你把修士藏哪就夠了,你總不可能一直守著這些人吧!”
三日後很快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