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宿繞到他面前,一腳踩在桌子上,居高臨下。
“不好意思啊,撬不開的嘴本座選擇直接砸爛!”
境界的氣息不過是露出一絲,那煉氣期的少年便瞬間被壓趴在桌子上。
衡宿神色客氣,口中的話卻令人不寒而慄。
他驚恐的瞪大了眼睛。
“你們敢殺我?知不知道……”
“你是掌門之子,我們當然知道。”衡宿嗤之以鼻,“猜我們是怎麼進來的?”
咕咚——少年嚥了咽口水,即便是坐著,雙腿也在顫抖。
他們能進來,而且沒被他爹阻攔,只可能是他們的修為遠高於他爹。
他頓時害怕極了
身側的雲昭月循循善誘,“我們知道你是受人威逼利誘,才選擇去賞金閣。命令你的人都不顧你死活,你又何必冒著風險替他保密?”
“仙子姐姐,我不知道啊,我真不知道那人是誰!”
雲昭月與顧行淵對視一眼
此人的模樣,不像撒謊。
少年咬了咬牙,“若知道那人的命令會引來你們的報復,我怎麼可能會幫他!?”
他甚至不知道蒼鸞是什麼,但是這幾個人給他的壓迫比天機宗的大人還要強烈。
所以,他們的身份可能比天機宗的大人還要貴重。
竟然惹了這樣的人物,想到此處,少年忍不住心中咒罵讓他去做事的人。
“不過…”少年掙扎了一下,“我這裡有他的東西,是我偷偷藏的。要是能幫到忙,你們可要放了我!”
聞言,衡宿收斂了修為氣息。
“在哪?”
少年揉著摔痛的臉,齜牙咧嘴,“我本來想留著換點靈石的。”
他在懷中摸出一塊墨白色相間的玉佩,遞給雲昭月。
衡宿挑眉,“你小子,東西是偷的吧?”
見識到衡宿的厲害,少年似乎十分害怕他,縮了縮脖子。
但依舊弱弱反駁,“我是趁他不注意在他身上取,這怎麼能算偷呢?”
衡宿:……好一個修仙界孔乙己。
雲昭月看著那玉佩,“沒有身份象徵,但是應該能根據追蹤符尋那人的氣息。”
“走吧。”衡宿瞥了那少年一眼,“聖火神宗的小輩們需要好好管教一番了。”
聽到這話,少年縮起脖頸,如同鵪鶉。
他如今不明白前輩是什麼意思。
當自己被父親關禁閉,要求不突破築基不準出來的時候,他才明白。
……
跟著追蹤符,衡宿與雲昭月來到萬劍宗。
看著這熟悉的山門,衡宿眉角微挑,心中已經有了懷疑人選。
但萬劍宗掌門宮文志的話,並沒有印證他的想法。
兇手另有其人。
寬袖下的手掌握著玉佩,宮文志皺眉,“衡師弟,此物的確是我宗門之人所有,那人是我三師弟,究竟發生了何事?”
他清楚三長老與蒼鸞宗劍峰和衡宿之間的不愉快。
當看到衡宿拿著玉佩找來的時候,他心中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三長老?”雲昭月輕咦出聲。
宮文志更是不解,一雙帶著疑問的黑眼睛看向衡宿。
衡宿這才冷笑著同他解釋。
“他去賞金閣,買兇殺人,目標是阿月,證物就是這玉佩!”
已經有物證,或許衡宿手裡還有人證,此事是真的……宮文志的腦海閃過這個念頭。
接著他的臉上頓時露出不可置信。
“他竟然?他怎麼敢的?”
修仙界有規定禁止修士自相殘殺。就連賞金閣這樣的組織都需要躲躲藏藏。若不是賞金閣上面的人物實力過於強勁,賞金閣早就被仙盟剷除了。
“他為什麼要這樣做?”憤怒之餘,宮文志更是不解。
衡宿抬了抬下巴,“你把他叫來問問不就清楚了?”
宮文志臉色陰沉,掌門的威嚴一點點蔓延。他喚了弟子命人帶三長老過來。
三長老本以為自己手中的兩條靈脈還給蒼鸞,掌門覺得虧欠自己,讓自己過去是另有補償。
他帶著弟子們浩浩蕩蕩的來到了掌門所在的宮殿。
當看到神廳裡面的雲昭月和掌門宮文志鐵青的臉色時,三長老心中一咯噔。
但想到自己並非親自前往賞金閣,三長老心下稍安,昂首挺胸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