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珠大顆大顆落下,顧行淵渾身一顫。
假裝的……
為了避免自己暴露,只好學著普通凡鳥的樣子。甩了甩頭上的水,嘰喳嘰喳叫不停。
雲昭月眼底疑惑一點點消失。
她從池中站起,捏著白色鳥兒走到窗邊。玉指掰開窗戶的一道縫隙。
“治好了,走吧。”
顧行淵下意識的轉頭,墨眸中閃過意猶未盡。
他本想多在她這裡待一段時間,試探她對自己就是上衍道君的想法。
她怎麼趕自己走?
“快走!”
雲昭月疑惑的歪頭,用手指戳了戳它的毛絨絨。
顧行淵心頭低嘆。
待他飛出一段距離後,雲昭月啪一聲把窗戶關了。
顧行淵又折回來。在牆壁外側,白色的鳥搖身一變化作身長玉立的白衣仙君。
在變成鳥的時候,被打溼了頭上的羽毛。他的前額垂下幾縷凌亂的溼發。
又因為方才所見的一幕,顧行淵的臉側帶著紅色。
他走進雲昭月的仙府。
祖助正癱在桌子上,上古妖獸五感靈敏,立馬就察覺到有人進來。
它下意識的翻身。
卻看到之前玄天秘境遇到的的男人站在門口,逆著光線,格外有壓迫力。
“你…”祖助驚恐失色。
雖然知道那個男人當時在渡心劫,但是他當時僅僅在金丹期,它一個上古妖獸可以輕易的玩弄於股掌之間。
如今,情況有些不對!
顧行淵修長的食指落在薄唇上,示意它噤聲。渡劫期的氣息毫不留情的碾壓在祖助身上。
祖助頓時瞪大了眼睛。
它傳音,“你是剛剛那隻鳥?你的實力竟然恢復了?你來做什麼?…不會是來殺我們的吧?”
一連串疑問,落入顧行淵耳中。
他冷漠的臉色似乎微變,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對方越是笑,祖助就越覺得不對。
隨後又聽顧行淵傳音,“我的事情,莫要暴露。”
身上壓著渡劫期威壓,致命的危機讓祖助不由得連連點頭。
隨後它眼睜睜看著顧行淵又變回那隻眉間帶金痕的白色鳥兒。
白色鳥黑漆漆的眼珠轉動,朝著雲昭月的方向。
顧行淵問,“知道該怎麼做嗎?”
祖助狗腿的點頭,“我懂,我懂!原來你是衝著雲昭月來的,那我就放心了嘿嘿。”
顧行淵:……
祖助靠近它,毫不吝嗇自己的誇讚。
“聽聞你是此界修為第一人,被人尊稱一句道君?不愧是道君變成一隻鳥也如此優美好看!放心,即便只是鳥也能俘獲雲昭月的心。”
顧行淵轉頭看他,冷漠道,“聒噪。”
“好好好,我閉嘴。”
祖助不滿的眨了眨眼睛。
雖然不知道二人發生了什麼矛盾,為什麼要玩這種把戲。但是生死危機在前,它還是不要暴露這位渡劫期大能的身份了…
隨後化作鳥的顧行淵閉上眼眸,一部分神魂飛了出去。
待雲昭月出來之前,那部分神魂也飛了回來。
雲昭月繞過屏風,看著桌子上的兩隻鳥,“咦?不是已經把你放走了嗎?”
顧行淵看了祖助一眼。
祖助心中暗罵,只好替他解釋,“興許是覺得外面太危險,又飛回來了。不過他既然回來了,你就讓他在仙府裡住一段時間吧。”
雲昭月狐疑的看向祖助。
“你不是很討厭這隻鳥嗎?”
祖助咬牙切齒,“我當然討厭…但是吧,同為鳥類,我也不是見死不救的人。”
雲昭月嘁了一聲。
但也預設留下白色鳥兒。
祖助憤憤的同顧行淵傳音,“吾可是太古祖獸,位居洪荒玄獸榜第一,今日居然為了你聲稱自己是鳥類。天理何在?道理何在?補償…何在?”
嘻嘻,他一個渡劫期大佬一定有不少好東西吧。
顧行淵淡淡瞥他一眼,收回了部分威壓。
“補償,你想要什麼?”
祖助喉嚨發哽,有些心虛,“呃…沒什麼。”
算了算了,他現在只想好好活著。
討要補償…確定不是賣命錢?
顧行淵心中疑惑一瞬。
對於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