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說完之後，雲昭月便派人去車伕家裡搜尋。
她蹙眉，一個小小車伕都能仗勢欺人，可想而知城主府的下人究竟做了多少惡事。
很快，男人的妹妹被人攙扶著走了出來。她形容枯槁，被折磨的不成樣子。
縱然知道這只是界靈製造的假人，但看到這一幕後雲昭月心中還是閃過怒氣，語調漸冷。
“把車伕送去蕭統領那裡，他知道該怎麼做。”
“城…”
車伕爭辯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被人堵住了嘴，強行扯下高臺。
而臺下的百姓面面相覷。
城主好像是來真的……
片刻後此起彼伏的聲音響起，人們的心態開發生變化。
“城主大人，我也有需要指認的人！”
“我也是！”
城主府的惡奴被人懲治了許多，百姓們也從激動中回神，有人看到自己大仇得報，甚至喜極而泣。
雲昭月和顧行淵對視一眼。
是時候了。
雲昭月淡淡開口，“有昨日的徵兵和今日這一出，想必大家應該猜到城主府的目的了。”
雲昭月又道，“是因為戰事將起，城主府需要諸位。”
百姓中寂靜片刻，又壓著聲音議論。
“這時候想起我們了？”
“城主不是不在意戰爭的輸贏嗎？反正輸了割地賠款，都與他們無關…”
聲音極小，他們不敢讓城主聽到，語氣中夾雜了幽怨之意。
顧行淵墨眸掃過眾人，“我們確實有許多事對不住城中百姓，但戰事將至，你們也不希望輸吧。還有…為了讓諸位安心，戰事結束後，我們會辭去城主的位置。”
離開城池？
開什麼玩笑，怎麼會有城主會放棄手中權利？
“城主大人，我們知道你的意思。”有人開口道，“雖然我們也想守城，可是以城中的兵力，怎麼可能抵抗別人？我們輸了太多了…”
顧行淵薄唇微抿，“我們來此的目的就是為了告知百姓們城主府的態度。至於能不能贏？放心，會贏的，城池不會再陷入割地賠款的狀態。”
他的聲音低沉卻如冬日的冷泉沁人心脾，音量不大，卻足以讓每個人聽到。
在場的百姓紛紛一愣，不知怎麼的，一股信任感油然而生。
蕭師柳站在樹後，摺扇抬起遮擋視線的枝葉，看著這一幕微愣。
“既然我們的目的已經達到，就不在此打擾諸位了。”顧行淵又道。
說完，城主府的下人走過來拆了城主府門口的高臺。
蕭師柳輕咳一聲，連忙走過來。
“城主不趁此時招募士兵嗎？”
在他看來，百姓們都因為城主的舉動恍惚動搖，現在正是好機會。
雲昭月道，“不用。讓他們一時衝動進入軍隊，等這股心緒平靜後，若再反悔，肯定會埋怨城主府花言巧語蠱惑人心。除非……”
除非讓他們主動提出。
雲昭月話沒說完，頓了片刻，便有人走到蕭師柳身邊。
那男人猶豫的說，“蕭統領我等想加入軍隊，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
“我也是。”
陸陸續續又走過來許多人。
蕭師柳心中訝然，但很快掩去這些情緒。他頷首，示意身邊的屬下帶他們去別處。
良久，蕭師柳看向二人，“城主好手段。”
“蕭統領突然來城主府是有何事？”雲昭月轉而問道。
蕭師柳回神，“是看到了昨夜城主們送往軍營的文書，裡面寫了軍中如何論功行賞。”
“有什麼問題？”
蕭師柳微微搖頭，“屬下並非提出異議，而是覺得此舉甚好。只是以城池的財力，恐怕難以運轉輪功封賞的體系。”
雲昭月卻輕笑一聲。
不含一絲感情的輕笑，讓蕭師柳看向她。
雲昭月道，“沒有錢，搶別人的不就行了？”
“城主？”
蕭師柳瞳孔微縮，難道城主又想故技重施，搜刮民膏民脂？
顧行淵看他的模樣，猜到他心中所想。
便淡淡道，“是搶其他城池的。輸者不是需要割地或賠款嗎？”
蕭師柳聲音乾澀，“原來如此。不過我們要贏才行。”
“我們必須要贏。”顧行淵道。
蕭師柳點頭，他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