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莫晚寧一行人離去。
司夜白捂著胸口,胸腔的抽痛讓他整個背脊都佝僂著,蹬在地上,耳邊迴盪的都是女子冷漠的話語。
“白哥。”段修楚與南堂卿擔憂的去攙扶,卻被司夜白冷冷的拒絕了。
“你們都出去,我想一個人靜靜。”
“司少……”孟言澈一臉的擔憂,想要勸解著,卻在接收到段修楚的視線後,頓住。
段修楚輕輕的拍了拍司夜白的肩頭,緩緩道:“北北如今對於前塵往事全都忘記了,或許換種方式重新認識,或許會讓她慢慢想起過往,也未可知。”
說完,段修楚與南堂卿幾人退出了包廂。
“段少爺、南少爺我讓手下給您們重新訂個包廂或者讓手下先送您們回去。”孟言澈提議著。
“不用了孟特助,我們白哥現在這樣的情況我們也無心玩樂。”段修楚拒絕道。
“可是司少還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才能出來,你們這麼等下去也不是辦法呀?”
“先等等,走一步看一步吧。”
孟言澈已不再說什麼,只是靜靜的守在走廊外。
這幾年司少總喜歡將自己鎖住黑暗的屋子裡,獨自舔舐著傷口,不容許任何外人看見,少夫人的意外彷彿一把千金錘狠狠的掄在司少的心尖,壓抑的司氏無法喘過氣來,那終究成為了司少心中永遠無法抹去的痛。
白日裡,司少繼續著工作生活只有忙碌起來才會像個沒事人一樣,但是他只要他知道,這些年每到夜深人靜的時候,司少總會陷入無盡的痛苦與折磨中無法自拔。
昏暗的包廂裡,僅留一盞小壁燈亮著,司夜白渾身置身於黑暗中,任由無盡的黑暗將他吞沒。
腦海裡一遍遍的回憶著他與女子之間甜蜜的過往,他好不容易讓她接納了他,可是他還是把她弄丟了。
原本屬於他的一切,她卻給予了另一個男子,她甚至連看都沒有看他一眼……
無盡的悲愴壓抑的他無法喘息。
南堂卿焦急的在長廊上來回的踱步,低頭看了眼時間終於再也忍不住問道:“你說都把自己關在裡面這麼久了,他該不會想不開做什麼傻事吧。”
段修楚雙腿交疊著靠在牆上,像是看白痴一樣,冷冷的白了南堂卿一眼,無奈到:“你覺得白哥是一個想不開就會做傻事的人嗎?”
南堂卿狐疑的搖搖頭:“那倒不會,可是都已經整個兩個小時了,白哥還沒出來,我們要不要進去看一下!”
段修楚環抱著胸前一手支著下巴,沉思道:“先等等吧,他自己會想清楚的。”
“兩位少爺您看,時候也不早了,我讓手下先送你們回去,這裡有我們守著……”就在孟言澈的話還沒說完,包廂的門被開啟。
整整呆坐了兩個小時,司夜白才從包廂裡走出來。
幾人直到看見司夜白出來,懸著的心才落了下來。
“白哥,你終於想通了,我們真怕……”南堂卿見司夜白出來,立即衝了上去。
司夜白冷漠的視線落在南堂卿與段修楚幾人擔憂的面容上,司夜白輕輕拍了拍南堂卿的肩膀,寬慰道:“讓你們擔心了。”
“沒事,你們想明白就好。”段修楚走上前說道。
司夜白對上段修楚的視線,緩緩道:“你的提議我考慮過,或許我從一開始就應該換種方式與她接觸,這兩次都怪我太幾攻擊力了,才會把她嚇跑,既然她忘記了那我便陪她一起一點點將記憶找回。”
司夜白眼底閃動著堅定的信念,他該慶幸的是她還活著,好好的出現在他的面前,而不應該去糾結她因為忘記了他而悲痛欲絕。
既然他能讓她愛上他一次,他就能讓她再一次愛上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