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股寒意席捲而來,那是來自那個強大的男子身上散發出來的壓迫感。
眾所周知,對於前段時間司氏就有傳聞,司少強搶豪奪司二少的心上人,司二少被迫出走他鄉,早在暗中流傳廣泛。
大家礙於大魔頭司夜白的權威,人人心照不宣都是避而不談,沒想到這種節骨眼上,居然有人敢當著大魔頭的面前,直言不諱。
幾人手心都捏著把汗,為了避免殃及池魚,趁機溜之大吉了,堵在一處暗暗觀察著,眼前的動向。
溫北北看向司夜白,當初司夜白與凌有舒的相親當日,司夜白卻突然現身為父母祭祀,可想而知是司夜白那日並沒有赴約。
凌有舒話語裡明顯的意有所指的,看來對於相親那日的事還在耿耿於懷。
氣氛微妙而尷尬。
溫北北扣了扣滿身戾氣的男子,只見他周身的森冷之氣才稍稍緩和,今日這樣的喜慶之日可不適宜動怒。
“早就聽聞淩小姐性格直率,一向直言不諱,今日得見當真是性情中人。”溫北北不怒不怒反而溫和的誇耀,盡顯主母氣度。
凌有舒因為方才的傲慢挑釁反而怔愣了一霎,她明顯感受到方才男子周身散發的恐怖戾氣,因為眼前女子一個小小的舉動便被消退,凌有舒自然懂得收斂,唇角勾出一抹笑意:“溫小姐見笑了,之前司氏與淩氏雖有意締結姻親,但淩氏也自知司氏終歸高不可攀,今日能得司少喜事將近,也是喜聞樂見。”
凌有舒話中意有所指,這門親事所有人都自知是溫氏高攀了司氏,甚至是整個S市的名門想與司氏結親的哪一個不是高攀,但是凌有舒卻當面說出,明顯就是暗指溫北北高攀司夜白。
“這天下所有的女子都想高攀我司夜白,但是唯獨北北與我勢均力敵,天生絕配。”司夜白冷冷的掃過凌有舒,一把將身旁的女子扣進懷中,神情真摯而炙熱的看著女子,溫柔繾綣的看著女子,與方才的冷漠判若兩人。
南堂卿玩夠了走了過來正好撞見這一幕。
這個男子,對於眼前女子的偏心也實在是太雙標了。
他無奈的翻了個白眼,視線落在凌有舒身上,一臉驚喜:“咦,有妹子,哈哈……”
怎麼感覺情況不太妙呀。
面對凌有舒投來殺氣的眼神,南堂卿的笑容僵硬在臉上。
凌有舒本就氣憤難平的怒火,見到來人終於找到了發洩處,冷冷的咒罵道:“你眼瞎嗎?”
他眼瞎……
南堂卿看著憤然離去的凌有舒,滿臉的疑問。
這女人是在罵誰呢?
“喂,誰眼瞎了,你是在罵小爺嗎?”南堂卿指著自己,怒聲質問。
再看向司夜白與溫北北兩人,此時正無辜的看著自己,眼底流露著看白痴一般的神情,兩人神同步的聳聳肩離去了。
“那是淩氏集團千金凌有舒。”孟言澈端著酒杯走了上來,解釋道。
“淩氏集團……凌有舒?”南堂卿打了個寒顫,終於反應過來自己為何被罵了。
原來是撞上了司夜白的爛桃花呀。
哎,這淩氏也真是的,人都結婚了還沒打消念頭呢?
溫北北與司夜白兩人剛剛離去,便有賓客迎面湊了上來。
男子手裡捧著酒杯,俊朗的臉上帶著商人標準的微笑,打著招呼:“司少,少夫人,好久不見。”
溫北北只覺得眼前之人很是眼熟,似乎是在哪裡見過,但是卻又想不起來。
司夜白神色淡漠,眼底遊動著波瀾,冷冷開口:“寧佑桑。”
溫北北這才想起,上次司夜白和段修楚、南堂卿在談論關於廉江開發專案所提及的,而且上次在睢縣晚宴上也有過一面之緣寧輝集團的總裁寧佑桑。
此人看上去精明睿智,深諳商場之道,上次談及就連司夜白與段修楚、南堂卿幾人談及也是深諳此人絕非善類。
這次突然出現以及上次宴會主動邀約司夜白交談,面對司夜白眼底的冷沉與壓迫,不僅不卑不亢,反而坦蕩大方,應對從容。
面對司夜白眼底的疑慮,寧佑桑坦然一笑道:“司少,一定很好奇,以寧輝集團今日的地位,如何能夠踏足司家的宴請吧。”
寧佑桑的話一點都不為過,哪怕寧輝集團已經上市,可是面對司氏這樣的頂級豪門還是無法企及的,就如同傅氏集團與顧氏集團一樣,面對真正的豪門還是相差甚遠的。
司夜白眼瞼微挑,靜等下文。
“司少,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