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漢山公寓,而是通往瀾庭公館的方向。
車子裡,格外的靜謐,司夜白將頭搭在溫北北的肩上,周身都散發著一種瀕臨頹敗的氣息,這幾天司夜白的情緒似乎格外的消沉低落。
溫北北一直以為是因為司氏集團公務上的事情煩躁,讓司夜白倍感壓力,可是常年累月高強度工作的他,從來沒有表現過這樣的狀態。
疲憊中帶著一種虛弱的無力感,像是有種陰霾侵蝕著他的意識。
從未見到司夜白如此脆弱的一面,溫北北心底原本還因司夜白未能及時赴約而耿耿於懷的情緒,瞬間消散了。
一想到他每日要處理那麼多的要務,卻要將她這些無不足道無關緊要的事情記掛在心上,卻是她太不懂事了。
車子很快駛入瀾庭公館,司夜白又像是扭動的馬達,開始形式化的下了車,溫北北跟在身後。
孟言澈的神情似乎也是格外的沉重,跟在身後亦步亦趨。
“孟特助,司氏集團是發生什麼大事了嗎?”溫北北停下了步伐,問道。
孟言澈在接受到溫北北的示意,步伐也慢了下來,笑道:“沒有的事,少夫人儘管放心。”
溫北北還想問什麼,只見南堂卿與段修楚迎面而來。
“白哥,接到嫂子了。”南堂卿底底的問著,卻不似以往的活力四射,再細細的打量了一番司夜白的神情後,才調侃道:“聽說嫂子今日演出,可還順利。”
司夜白餘光瞥了溫北北一眼,眼底拂過複雜的晦澀的情緒。
南堂卿明顯感覺到自己的多嘴又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了,趕忙住了口。
“白哥,可還好。”段修楚上前關懷的慰問。
“無礙。”司夜白怔了怔神色,冷冷的丟下兩字,朝著屋內走去。
溫北北的視線一直盯在司夜白的身影上,即使他極力的偽裝著堅強,她還是從他的身影上看出了一絲孤寂。
這是發生了什麼事,一向鐵骨錚錚打不敗的司夜白,怎麼會有這番悲慟的情愫。
而這些,南堂卿與段修楚明顯是清楚的。
“修楚哥,夜白哥這是怎麼了,你們都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對不對?”溫北北段修楚,之所以他會直接問段修楚是因為段修楚是為唯一真誠不會輕易撒謊的人。
段修楚神色一鬱,修長的雙睫遮住眼底的一絲隱晦:“白哥,沒有和你說嗎?”
溫北北沉默,心入墜冰窖,難道真的有大事發生,能讓司夜白萎靡的事,又會是什麼樣的大事呢?
段修楚與南堂卿沉重的對視了一眼,那可是司夜白的禁忌,知道真相的人,可不敢輕易去提及司夜白過往的悲傷。
“有些事情,心藥還須心藥醫,白哥沒有透露太多,我們作為旁觀者也不方便多少什麼,你也不必擔心過幾日他自然就好了,到時候他想告訴你,就讓他親口說吧?”段修楚溫言溫語的說著,還不忘勸慰著,這是他總會帶給人的溫暖之處。
溫北北看了看幾人明顯避而不談的樣子,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心病……
司夜白的心病到底是什麼?
當真如段修楚說的那般,他過幾日便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