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緒無法控制的席捲整個身心,聽見外面的扣門聲,極力掩飾著聲音裡的哽咽。
“少夫人是不是有哪裡不舒服,我這邊需要為你叫大夫過來看看嗎?”沈疏星聽出溫北北聲音裡的異常,焦急的慰問。
“我沒事,就想靜靜的待會兒,你不用管我。”溫北北清了清嗓子,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的自然些。
沈疏星明顯感覺到屋裡的異樣,房門緊閉著,連燈火都沒有亮起,心中始終擔心不已,只好照例公事公辦,聯絡了孟言澈。
司夜白得知訊息片刻都沒有耽誤便趕回了瀾庭公館。
俊美冷沉的面容緊繃著看不出是過多的情緒。
“少夫人呢?”司夜白一如既往地倨傲孤冷的問道,腳下的步伐片刻都沒有停留,直奔二樓而去。
“在房間休息。”沈疏星和李管家緊隨著,回答著。
“少夫人從學校回來就一直把自己鎖在房間裡,就連晚餐都沒吃,我方才送了宵夜,少夫人也不願開門,我怕少夫人身體不捨,就第一時間聯絡了孟特助。”
走到二樓溫北北住的房間,司夜白輕輕試探性的敲門:“北北。”
“……”屋裡安靜的沒有迴音。
“北北。”屋裡還是一片寂靜。
司夜白一把掰起門把手,只見門從裡面被反鎖著:“去拿鑰匙,開門。”
李管家聽聞立即去找鑰匙,幾分鐘後李管家終於拿來鑰匙,門被開啟,室內漆黑一片,安靜的能給聽見女子細細微弱的呼吸聲。
燈被開啟,偌大的房間瞬間被照亮,富麗精美的法式裝修撞入眼簾。
女子虛弱的躺著寬大的床上,緊閉的雙眸,眼角有溫熱的淚痕流過,司夜白眼底拂過一絲心痛,雙眉緊蹙,上前伸手試探女子的額頭。
溫熱滾燙的溫度讓他的指尖一顫:“去叫裴韞來。”
“北北。”司夜白擔憂的低喚,替她掖好被子。
只見女子暈暈沉沉的睡著,似是夢魘著底底的囈語,感覺到溫涼的觸碰,她貪婪的一把拽住捂在懷裡。
女子面色泛起病態的潮紅,雙眸鬆動,微微睜開,眯成一條線,清純而又蠱惑,她痛苦的囈語,撒嬌著:“我的頭好痛,好難受,感覺快要裂開了,還要我的心也好痛好難受,痛的快要窒息了。”
司夜白關懷的眼底瞬間騰昇起兩簇熊熊烈焰,有片刻的怔松,他見過她清冷高貴的樣子,細膩溫柔的樣子,氣急哭訴的樣子,牴觸防備的樣子,卻沒有見過她嘟嘴撒嬌,媚眼如絲的樣子,那是帶著極致致命的誘惑,讓他的整個心都深深地淪陷了。
她攀著他的臂彎,像淘氣的小貓咪不斷的用臉頰去蹭著主人,司夜白任由她蹭著,眼底的無奈與寵溺想要將人溺死其中。
“好熱!”女子微瞌著雙眸,意識模糊,只感覺有股火熱在身體裡沸騰燃燒,她貪婪眷戀著冰涼的感覺,可是這股冰涼絲毫沒有持續多久,也漸漸的熱騰起來。
她焦躁不安的踢開被子,薄薄的虛汗浸透了衣衫。
司夜白無奈做到床沿將她抱在懷裡誘哄著:“乖乖,不鬧,醫生馬上就來了。”
女子似是聽到了男子的誘哄,原本的不安變成了脆弱嬌嗔的慟哭:“汀白,汀白要出國了。”
司夜白硬朗健實的背脊一僵,似乎明白了女子突然的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