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手機響起,看見來電顯示,孟言澈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漬。
低頭翻閱著檔案的司夜白聽見手機響起,手中的動作微頓,抬眉瞥了一眼。
孟言澈接通電話,整個人的神色都變得沉重了起來,他結束通話電話,深吸了口氣,來到司夜白身邊。
“秦姨來電話說……溫小姐這三日依舊不肯進食,昏睡了過去。”
啪嗒……司夜白手中的檔案掉落在胡桃色的實木桌上,神色冷沉,如墨般幽深的眼底因為緊張而洩露了一絲憂慮,他起身沉默不語,快步的走出了辦公室。
偌大的房間,清新典雅的現代風裝飾,高奢又時尚,溫柔的奶油風裝飾,溫暖又舒適。
司夜白坐在床邊,暮色下最後的一絲光亮,從落地窗處照射進屋內,高大倨傲的背脊,有種從未有過的孤寂與落寞,幽深與古井般的雙瞳,深邃而神秘。
視線停駐在床上昏睡的女子蒼白的近乎透明的睡顏上,空氣中靜謐的能聽見,吊瓶中滴答滴答的輸液聲。
秦姨在發現溫北北昏睡過去後第一時間便聯絡了司夜白的私人醫護團隊過來。
當司夜白得到訊息過來的時候,司夜白的私人醫生裴韞已經給溫北北輸上了營養液。
溫北北因為多日未進食,導致的營養不良,飢餓性暈厥,輸了兩瓶營養液後,氣色也漸漸的恢復起來,只是已經臨近夜晚,還不見甦醒。
傍晚的天幕像潑了墨般陰沉下來,一如司夜白幽深而陰沉的眸底,看不出絲毫的情緒。
溫北北醒來時已經是第二日的清晨,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射進屋內,溫北北只感覺整個身子都在傳來一陣痠痛乏力。
她撐起身想要坐起來,視線落在床側的男子身上,此時他蹺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雙手交握放在身前,輕瞌雙目,淺淺而眠,即使是睡著了,他的身上依然散發著一種讓人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冽與矜貴。
似乎是感覺到了她的視線,男子妖孽般的面容微微動了動,眉宇微挑,矜冷的雙眸緩緩睜開。
“醒了。”薄唇輕啟,性感的喉結滾動,初醒的聲色顯得格外的低沉,帶著蠱惑般的磁性。
他起身習慣性的整理著西服,自從昨天急忙趕過來,在床前一直守到現在,一刻都未曾離開過,司夜白是出了名的愛整潔,有著嚴重潔癖的人,他的衣服從來不會穿兩天,今日就連身上的衣服都為來得及換。
他走到床邊坐下,散落的髮絲了大半張面容,即使蒼白憔悴,卻有著我見猶憐般的嬌美,他伸手想要拂去女子臉上的碎髮,卻被女子倔強的轉頭劈開,刻意的拒絕讓他整個人都冷漠了起來。
他的手僵在半空,突兀間,溫北北感覺下巴一疼。
司夜白生硬冰冷的指尖只是稍稍用力就捏的她的下巴好似脫臼了一般,她雙眸染滿怒意,對上他如火炙烤的雙眸,如墨的眼底深濃的讓人看不出絲毫的溫度。
溫北北心中一頓,她對他的恐懼還是深入骨髓的,哪怕此刻憤怒燒燬了她所有的理智與小心翼翼,與他四目相對時她還是弱了幾分。
“喬伊斯你不用在回去了。”
“為什麼?”溫北北驚措的質問。
“我都已經安排好了,以後會有專門的私教上門教學,直到畢業。”司夜白不緩不慢的娓娓說道。
“憑什麼,這一切要由你來決定,我要回喬伊斯。”溫北北搶撐著身子,心底止不住的悲憤與屈辱。
這些日子她被他囚禁在這裡,這偌大的瀾庭公館彷彿一隻巨型的牢籠,他霸道強橫,獨斷專橫的切斷了她與外界的一切聯絡,幾日沒有收到司汀白的聯絡,她對外界一無所知。
一想到司汀白的對她的擔憂,她的心便揪痛了起來。
“你究竟要困我多久。”溫北北眼眶溼潤,聲音柔弱而沙啞,是質問。
司夜白眉頭微挑,狹長冷冽的雙眸微眯,究竟要困她多久呢?這個問題他從沒想過,他只是一廂情願的想要將她留住,留住身邊永遠……永遠……遠到他想不到盡頭。
他只希望她身邊只有他一個人,別人男人不行,司汀白也不行,她只屬於他,永遠只屬於他才行。
她要離開這裡,離開瀾庭公館,而此刻她唯一要做得絕對不能激怒司夜白,她太明白他的性格,一旦被激動很有可能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溫北北強撐著身子坐起來,她雙手攀上司夜白的臂彎,眼神溫柔而真誠:“夜白哥,你有沒有想過,你是真的喜歡我嗎?你真正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