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怒哀樂,他的興趣愛好都被早早的抹殺在萌芽中,為的就是成為一個合格的司氏繼承人。
很明顯這些年的成績,卻是達到了父親追求的結果,那個冷血無情的商界帝王,在一步步養成了自己的體系,掌控生殺命運,猶如掌控螻蟻般輕而易舉。
司家老宅裡,傳來司父嚴肅憤怒的怒吼聲:“翅膀硬了,我的話已經不管用了。”
在得知司夜白強行禁錮了溫北北,司老爺子第一時間便讓管家通知了司夜白回到司家。
“跪下。”司夜白剛進入司家祠堂,便被司老爺子呵斥。
偌大的祠堂,香火通明,嫋嫋的檀香味縈繞充斥著整個房間。
司夜白麵容沉靜冷漠地屈膝,面對著祖宗的牌位跪在草木編制的蒲團上。
“對著列祖列宗的面,可還記得司家的祖訓家規。”司老爺子扶著柺杖,身著天青色的中式長衫,說話間難抑著身體的劇烈顫抖。
“記得。”司夜白冷冰冰的吐出兩個字,冷漠的沒有一絲感情:“我要北北做我的女人。”
“逆子,你可知道你在說什麼?”夜涼如水,寂靜的夜裡,司老爺子舉著柺杖,噼裡啪啦幾下落在司夜白寬厚硬朗的背脊上,司夜白只是低垂著腦袋,默默的佇立著,任由柺杖落下,粗壯的棍棒落下的劇痛,他咬牙堅挺著背脊,一言不發的忍受著。
“我愛她,這輩子非她不可。”司夜白態度堅決不容拒絕。
司老爺子怎麼不知道這些年來,他的那點小心思呢,只是北北那丫頭對他卻是懼怕的很,根本就沒有那樣的心思,司父哀嘆,這麼多年對於這個兒子的瞭解,已經是心知肚明瞭,他堅定的事,即便是他這個父親也是無法干預的。
司父喘著粗氣,苦口婆心道:“北北與汀白自小就有情誼,如今兩人訂婚在即,你強行囚禁北北,這在古代和強搶名女有何區別。”
“父親這一切難道不是您親自教誨的嗎?商場如戰場,如今司家所擁有的一切哪一樣不是明爭暗鬥爭搶而來的,還是說我搶了是你心愛的兒子,心愛之人才讓您這般氣憤。”司夜白異常的冷靜而嗜血,冷冰冰的說著。
司夜白不似司汀白與司雨諾,這麼多年他從未喊過司雲博一聲“爸爸”而只是客套疏遠的“父親”二字。
從小到大,只要是司汀白喜歡的每一樣你都竭盡全力成全他,而他呢,只要是他喜歡的感興趣的都被父親剝奪了,在給予一堆他不愛的甚至是深惡痛絕的東西強加於他,作為司家的繼承人,他不能輕易暴露自己任何的喜好,甚至是他喜歡的人……他都要偽裝出一副討厭的模樣,漸漸的他才明白,要隱藏心思,隱藏所有的喜惡,才不會被父親殘忍的抹殺。
“你……你……你這個逆子。”司老爺子氣的,再度舉起柺杖,卻沒在落下,他氣的跌坐在一旁的紅木沙發上,渾身血氣上湧。
劇烈的咳嗽引來了管家吳伯與蘇母,吳伯一臉擔憂的扶著司老爺子,目光所及之處是司老爺子手握的方巾中被咳出的一朵觸目驚心的猩紅血漬。
“老爺……”吳伯與蘇母同時震驚的異口同聲叫喚著。
司老爺子面容憔悴蒼白無血,身子虛浮,整個人顫顫巍巍的便要跌倒了。
“孟言澈,送父親回房。”司夜白神情流露出一絲擔憂,卻始終未有起身,他喚來孟言澈,吩咐著將司老爺子送回了房間,在回司家老宅時便已安排了最為權威的醫療團隊等候。
司老爺子怒斥:“你就在祖宗牌位前跪著,什麼時候想通了什麼時候起來。”
司老爺子的瘧疾多年,肺部被侵蝕的厲害,雖然他一直對外隱瞞著自己的病情,但是對於一切皆會掌握在手裡的司夜白來說,任何的秘密都不是秘密。
他擁有著最先進前沿的情報組織,想要了解一個人的一舉一動都是輕而易舉的事。
經過一番看診後,孟言澈回到祠堂,向司夜白報備了司老爺子的身體狀況,好在病情穩定,沒有大礙,司夜白緊蹙的眉宇終於鬆懈了幾分。
偌大的祠堂,在寂靜的深夜,司夜白的身影顯得格外的孤獨寂寥,他堅挺著背脊,默然的跪了一夜。
雙腿傳來刺痛與麻木,以前他只要違背了司老爺子的便會在祠堂裡罰跪,這還是他回國以來頭一次,一跪便是整宿。
記得溫北北見他罰跪,溫北北總是偷偷哪來被褥軟墊過來給他,都被他冷漠無情的拒絕了。
直到他被罰跪的次數多了,她被拒絕的也多了,漸漸的她只是悄悄的把被褥、軟墊、吃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