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允不甘還想再說什麼,卻又噎在侯中。
他們都太瞭解司夜白的性子,所以他們再多的勸誡都只是徒勞。
“孟言澈,我進了手術室,照顧好她。”司夜白不放心的囑咐著。
“是,司少。”孟言澈心領神會的回應著。
很快就到了手術的時間,司汀白被推進了手術室,司夜白同樣躺在擔架上,目送著司汀白離去,溫北北終於顧上了司夜白。
“夜白哥,一切順利。”
“惺惺作態。”蒼允一臉鄙夷的瞥了一眼溫北北,譏誚著。
溫北北也顧不上蒼允對自己的意味不明的敵意與成見,一臉擔憂歉疚的看著司夜白。
司夜白伸手撫了撫她的額頭,輕柔而細心,底底道:“放心。”
溫北北僵硬的嘴角露出一絲牽強的笑,點頭如搗蒜,眼裡一片溼潤,看著被推進手術室的人,她終於忍不住淚流滿面:“一定要平平安安的。”
司夜白躺在擔架上的手顫動了一下,轉頭看著女子,直到手術室的門被沉沉的關起。
溫北北從沒感覺到兩小時的時間是如此的煎熬,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無比漫長,整個人都坐如針氈。
擔憂、急躁、惴惴不安的情緒這些日子以來連連積壓在心底,視線一直落在手術室緊閉的大門上。
孟言澈與蒼允也是一臉擔憂的守候的一旁。
蒼允時不時對眼前的女子投去憎恨的目光,看她憂心忡忡的樣子,也不知道是為了自家的主子還是那個男子。
他來回的渡步著,高大健壯的身影在眼前晃來晃去。
孟言澈看著溫北北蒼白的幾乎透明的面容,端了一杯水,遞了過來:“溫小姐,喝杯水緩緩。”
“謝謝!”溫北北機械般的接過,喝了起來。
咕嚕嚕一杯下肚,孟言澈擔憂的問道:“溫小姐,你的氣色看起來,不太好,可有哪裡不適。”
孟言澈牢記著司夜白進入手術室之前,對自己的叮囑。
“我沒事。”
蒼允冷冷的瞥了兩人一眼,沉沉的嘆了口氣,打算去走廊抽根菸緩解一下。
只見手術室的綠燈突然亮起,緊接著門被開啟,有醫生從裡面走了出來。
幾人迅速跑了上去。
“醫生,病人怎麼樣了,手術還成功嗎?”
“放心,手術非常成功,病人已經脫離了危險,目前病情以穩定。”
幾人不約而同的嘆了口氣,彷彿胸口積壓的大石終於落下了,有種如釋重負的輕鬆。
緊接著,是兩人被推出手術室。
幾人感覺湊了上去,看著躺在擔架上的兩個身影,沉沉的熟睡著,溫北北喜極而泣。
司汀白依舊被推進了重症救護室觀察,而司夜白則被送到了病房。
病房裡,司夜白沉沉的躺在病床上,術後的他看上去虛弱又憔悴,手上一直到輸液。
陪同著醫護人員將司汀白送回IcU,溫北北才忙著趕來看司夜白的近況。
孟言澈與蒼允一直靜守在病房裡,在自家主子最脆弱的時刻給予最佳的保護。
見到溫北北進來,蒼允還是一貫的沒有任何好顏色。
“夜白哥,現在怎麼樣了。”
“溫小姐,不必擔心,醫生說等麻藥過來,就會醒過來。”孟言澈回道。
“哼,擔心……我看她只知道擔心哪位,哪有心情顧得上白爺呀。”
“蒼允!”孟言澈出聲制止。
“怎麼了,我說的有錯嗎?都什麼時候了,才想起過來看望。”
溫北北低眉斂目,自覺蒼允說的無可厚非,可是輕重緩急,她只能確定了司汀白的近況,才能顧忌司夜白。
她心底的愧疚一一被說中。
麻藥漸漸的實效,司夜白是被傷口痛醒的,只見豆大的汗珠,將衣衫浸溼。
面色蒼白,額間不停地滲出汗漬,溫北北用毛巾蘸水為他擦拭著。
突然手腕一緊,悠悠轉醒的司夜白,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即使是剛做完手術,司夜白手上的力量與慣有的警惕性,也是她無法抗拒的強悍。
司夜白驀然睜開的雙眸在看清女人的面容時,才放鬆了下來。
“你醒了。”溫北北清澈的眸子裡染上喜色:“你的手上還在輸液呢,不要亂動。”
司夜白靜靜的躺著,腰間的傷口處傳來隱隱作痛,讓他的眉宇緊緊的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