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語氣平淡得很,可是平淡到了極處,卻帶了幾分近乎於病態的偏執。
楚王府。
傅毓秀在正廳裡焦灼地踱來踱去,他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造了什麼孽,一邊是愛妻,一邊是摯友,實在讓他為難極了。
眼看著妻子把人抓在手裡不放,他勸也勸不動,只能先過來看看這邊的情況了。
他正自發愁,卻忽地瞥見那人從外面走來,衣發卻盡是溼得透了。
他一驚,忙迎上前去,問:“鳳兮,怎麼淋成這樣?沒帶傘嗎?”忙吩咐人去叫太醫。
想了一下,又命:“快讓人去宜園,說楚王殿下淋了雨,請蘇側妃馬上回來。”
夏鳳兮卻道:“等等。”
傅毓秀回過頭去,聽他道:“等雨小些了再去。”
傅毓秀心中微微一動,待人答應著退下了,走到他面前,著意看他,問:“鳳兮,你該不是故意的吧?”
夏鳳兮輕輕揚了一下唇角,笑意很淡,又似帶了些疲倦,卻道:“不是隻有令夫人和那姓齊的小子會用苦肉計。”
傅毓秀一時竟說不出話來,半晌,才低聲嘆:“我怎麼不知道你這麼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