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沒有謊言和猜疑。”
夏鳳兮道:“我沒有對你說過謊。”
蘇漁笑了:“是我不好。”她溫柔笑著和他道歉,“我以前對殿下說過幾次謊,對不起,以後不會了。若是我再對殿下說謊,就讓上天懲……”
夏鳳兮打斷道:“好了。”他頓了一頓,輕聲道:“我相信你。”
蘇漁微微地笑了,窗外月色正好,可比月色更好的,是眼前的人。她忽地想,管他什麼三書六禮、八抬大轎,她已經擁有最好的一切了。
她拉住他的手,輕笑道:“那就睡吧。”
她再次閉上眼睛,感覺他亦反手握住了她的手。不知為何,她忽然覺得很安心,好像顛沛流離很久的小舟,終於靠到了岸。
次日的龍泉殿裡,夏鳳兮將奏摺呈上,又道:“這幾日太府寺內正擬將稅制化繁為簡,種種條目折算為銀兩,不日便可呈交御覽。”
皇帝翻開來略略看了幾眼,嘆:“賦稅統一、折銀徵收,或可改善如今徭役混亂的現狀。阿鳳,你那邊還是要辛苦一點,擬個章程出來,由眾卿議過,先於一州之地推行試施——關於這個人選,你可有何建議?”
夏鳳兮道:“我聽聞杜毓笙杜知州往年於任上,曾將丁糧合併徵收,頗有成效,也曾看過當年的卷宗。私以為,此人可堪一用。”
皇帝微微一笑,道:“昨日與傅相商議,他也推舉了此人。”他說著,抿了一口茶水,笑道:“阿鳳,傅相很欣賞你啊,不是說你天資過人、聰穎明慧,就是說你年少有為、端謹勤勉,天天在朕面前變著法子誇你。”
夏鳳兮道:“傅相過譽了。”
皇帝笑了笑,道:“阿鳳,你別在朕面前裝傻,傅相的心意,你心知肚明。”
夏鳳兮道:“大哥也很清楚,我無意於此。”他說著,頓了一頓,道:“大哥,等到稅制改革之後,我能不能向大哥求一個恩典?”
皇帝微微有些訝異,搖頭笑道:“平日朕賞你什麼,你總是不太稀罕。說來也怨朕,從小就把什麼都堆到了你面前。難得,你也有主動開口的時候,說吧,想要什麼。”
夏鳳兮只道:“倘若能不辱使命,再向大哥請賞。”
出了龍泉殿,正好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夏鳳兮道:“阿成。”
姜成見是他,笑著走過來,道:“鳳兮,這麼巧,我母親進宮來陪外祖母說話,非拉上我一起。她就是這樣,一天都見不得我閒著。你呢,怎麼了,這麼高興?”
夏鳳兮道:“有嗎。”
姜成笑道:“在其他人眼裡,楚王殿下從來只有一種情緒——就是沒有情緒。可我能跟他們一樣嗎?咱們多少年的兄弟了,鳳兮,看你這春風得意的樣子,可是發生了什麼喜事?難不成是陛下把京城第一美人傅二小姐許配給你了?”
夏鳳兮站住步子,看了他一眼。
姜成便笑著改口:“想也知道不是!全京城人都想要的好事,只有鳳兮大少爺避之不及。對了鳳兮,說正經的,我剛派人去你府上送信,今天小烈回來,我晚上邀了毓明師兄和玉兒,在又春山莊為他接風洗塵,你可一定要來啊。”
夏鳳兮道:“又春山莊?”
姜成道:“就是我前兩個月新在城東置的園子,你忘了?之前你還去過呢。”
夏鳳兮道:“姜世子這麼多園子,我哪裡記得清。”
姜成笑道:“好啊,你笑我是敗家子。旁人也就罷了,楚王殿下說這話我可不服氣。前幾日陛下賞你的那塊玉佩,可是上好的和田玉,價值幾何啊?還有之前那柄鑲了紫翠玉的寶劍,我就不說了。嗐,誰讓陛下疼你呢,旁人羨慕不來。”他說著,笑嘻嘻地搭上夏鳳兮的肩,“總之啊,今晚你一定要來。對了,和你的側妃一起。”
夏鳳兮道:“近來太府寺事比較多,怕是來不及。”
姜成道:“別啊,過幾天我又該回軍中去了,難得聚一聚,來吧,鳳兮,哥哥,再晚也等你。”
這樣一個萬里無雲的晴好日子,日光明晃晃地照進瓊華殿裡。蘇漁梳洗完畢,便有侍女將錦盒奉上。
她接過錦盒,開啟不覺莞爾。
雲珠在旁邊看了一眼,就眉花眼笑了起來,道:“是同心扣!”她看向蘇漁,很是喜悅:“小姐,這可是戀人間定情的信物,有永結同心、情比金玉的美意,殿下對小姐,真是用心了!”
蘇漁微笑著,取出那枚冰種翡翠同心扣,見它靜靜躺在她的掌心,質地純淨,如冰似水。
她想起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