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所欲為,與官員里胥勾結,用黃白冊逃避徭役、擾亂戶口管理。他鑽營多年,世故圓滑,在雲州可謂樹大根深。”他說著,亦有些犯難,“如今雖然莊賢貴妃已仙去數年,可他畢竟襲了侯爵,又有郡馬的身份。微臣說句僭越的話,廢秦王的關係,雖是他的弱點,也是他的護身符,若他著意勾結世家,阻撓清丈之事,的確不太好辦。”
夏鳳兮白玉般骨節分明的手輕握著青瓷的茶盞,不置可否:“此一時,彼一時也。陛下聖明,對於明侯在雲州的種種劣跡,早已心知肚明。莊賢貴妃已薨,秦王已廢,陛下心懷天下,絕非宇量狹窄之人。何況老侯爺的確戰功赫赫,功在國家。只要明侯安分守己,陛下必不苛待。但清丈之事,關乎社稷,乃是當今國策。誰人阻撓,皆同螳臂當車。”
洛煙平道:“殿下所言極是,那依殿下所見,雲州之事該當如何呢?”
夏鳳兮心中早有計較,道:“本王今日會向陛下請旨,親自去一趟雲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