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金妍起來得晚,劉氏照例給她在鍋裡留了飯,她把掰碎的雞蛋分了一點餵給小黑狗跟兩隻小貓,都值得獎勵,得快點長大才好。
“她三嬸子,你們老宅一早又作妖啦。”姚二嬸子跟李三嬸子嘰嘰喳喳的進了院子,聊得異常開心。
“咋啦?又出啥事了?”劉氏隱約覺得這事可能跟金妍昨夜出去有關,卻表現得一臉平靜。
“哎呀,你可不知道,金老二帶著楊寡婦在你們以前住的老屋裡鬼混,讓孫氏抓個正著,哦,不對,可不僅僅孫氏,一大家子都看了個精光,天吶,一大早吵得那叫一個熱鬧。”姚二嬸子眉飛色舞的描述著,就好像她當時也在現場一般。
“可不是嘛,這楊寡婦跟咱村裡多少男人不清不楚,她得罪的人可多了去了,這個蕩婦,看她以後還有臉在咱村裡嘚瑟。”李三嬸子說道。
“哎呦,聽吳大嘴說啊,一大家子的人在跟前,他倆都跟沒看到一樣,那乾柴烈火燒得喔,估計房頂的茅草都快被點著了,還是孫氏用一大盆涼水才讓兩人清醒過來,哎哎哎,你說說,哪裡有人像這樣的,就跟狗叼了骨頭似的,死活不撒嘴,賤死個人吶。”
看來這藥真的很管用,金妍嘴角不自覺揚起了一個弧度。
老宅的堂屋裡,金老頭一口接著一口抽著旱菸,金老二跟楊寡婦低頭站在他面前,半天大家都不說話,金老頭不知從何說起,而他倆不知如何解釋。
自從三房鬧分家開始,這個院子就沒消停過,金老頭也開始懷疑是不是家裡的風水出了問題,改天得找個大師來看看。
“你倆多大個人了?就一點臉皮都不要了?都不如那剛學說話的小娃兒。”金老頭能怎麼辦?好歹是自己的兒子,總不能一腳踹出家門吧。
“老二你是不是腦子進水了,這種騷婆娘也敢往家裡領,你咋就那麼沒定性呢?千人騎萬人睡的貨你也不嫌磕磣。”陳氏可不管他們是什麼來路,自己兒子總是沒錯的,典型的護犢子。
楊寡婦低著頭,一言不發,早沒了往日的潑辣勁,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爹,娘,你們得給我做主,讓她倆給我一個交代。”孫氏又哭天抹淚嚎上了。
“交代,你要啥交代,自己男人都看不住,你看看你自己,哪點像個賢惠的媳婦,又懶又饞,整天就會耍一張婦人嘴,東家長西家短的。”
孫氏被陳氏一頓數落,也不敢再鬧,她在這個家裡一點地位沒有,更不可能有人會幫她做主。
她以為抓住這個把柄一鬧騰,公婆怎麼著也要給她一點說法,以後能壓自己男人一頭,真是蠢透了。
像陳氏這樣的人,媳婦永遠是媳婦,是外人,兒子才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就算兒子有錯,那又如何。
“村長來啦。”大家看到村長,熱情的打了個招呼,自動讓出一條道。
這種戲大家最得意看,冬天本來就閒,不等到大戲落幕,誰都不想走,金家門口是圍了一層又一層。
楊寡婦仗著自己有幾分姿色,沒少跟村裡的男人們打情罵俏,惹了不少冤家,現在可是報仇的好機會,這不就有人偷摸著去把村長給請來了。
金老頭看到村長來,把院門開啟,腦子轉得飛快,怎麼說這也是傷風敗俗的醜事。
“村長請進,家裡鬧了點小事,怎麼好讓您費神。”金老頭說得那叫一個客氣。
“我哪裡有空來管你家的閒事,這不有人說你家鬧得不可開交,這事要讓外面人知道,咱們村裡的人臉面都往哪裡擱?”
“對,影響了咱們整個村子的風氣,以後那些男娃女娃還怎麼尋好人家,這兩個不要臉的玩意就應該沉塘。”外面一個婦人大聲喊道,很快就有三三兩兩的人跟著附和。
“沉塘,沉塘……”
看不慣楊寡婦的人還不少,回頭得把自家男人看緊了,說不定一個不小心就成了下一個金老二。
通姦在很多朝代可是不得了的罪名,懲罰也相當嚴厲。
“你看看,現在弄得大家怨聲載道,你不給大家一個說法,我這個村長以後還怎麼做事?”
金老頭聽完這些話,大冬天的額頭上居然冒出一絲冷汗。
“咳,真是咱家裡的事,老二這孩子心善,看她寡婦一個人帶著孩子過得艱難,早就跟我提過想把楊氏娶回家,我想著咱也不是大戶人家,三妻四妾不得遭人笑話。”金老頭吧嗒了一口旱菸,繼續說道。
“奈何我是磨不過他,看著他也是一份好心,就答應了,讓她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