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晦氣,一大早剛開門就聽見誰家瘋狗亂叫。”金妍把杯子放下,拍了拍手掌。
丁老闆被抓走,丁府少了個主心骨,卻也不至於亂成一鍋粥,平日裡丁夫人可是掌控著整個丁府的大權,只不過對於丁老闆一些胡作非為視而不見罷了。
甚至丁夫人現在覺得事情沒有那麼嚴重,過慣了人上人的日子,這些雞毛蒜皮的事兒對他們來說不值一提,不過是找些關係花點錢就可以解決的問題。
最壞的結果也無非丁老闆殺人償命,或者被流放,那又如何?丁府的財富還捏在她手裡,所以她沒有慌張的理由。
然而陳巧兒卻是不同的,當初是丁老闆親口允諾她以後富貴的生活,她才安心呆在丁府,就連日後給那傻兒子抬了姨娘,也是丁老闆給她留在丁府的籌碼。
金茹一心想著讓閨女籠絡丁公子,多次努力無果,陳巧兒便多了一份心思,日子久了她也看出來傻公子在這個家裡毫無地位可言,自己的清白早毀在了他們父子之間,索性誰有本事她就討好誰。
時不時有意的討好奉承,丁老闆豈能看不出來,陳巧兒長得不算美,可到底年輕,嫩得像能掐出水的蜜桃,丁老闆哪裡還顧得上人倫,很快兩人便滾到了一起。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激情時候的甜言蜜語,讓陳巧兒一次又一次淪陷,只要抱緊丁老闆這個大腿,榮華富貴哪裡還用愁。
她又哪裡曉得天算不如人算,自己的計劃剛剛開始,丁老闆就因為犯事被抓進了縣裡的大牢,若是丁老闆有個閃失,她以後的日子可真玩完了。
尤其是金妍,整個事件最關鍵的人物,若不是她告密,丁老闆也不會東窗事發。所以她對金妍的恨與日俱增。
“自己沒那福分嫁入丁府,眼紅嫉妒,非要親手毀了別人才甘心嗎?世界上怎麼會有你這樣惡毒的女子。”陳巧兒站在外面,牙齒打顫,不知道是氣的還是被凍的。
金妍掀開門簾,從店裡走了出來,冷眼看向她。
“論起惡毒,誰比得了你們丁府的人?丁老闆被抓,丁夫人都沒著急,你急個雞毛啊?難不成丁老闆每晚都在你的被窩裡過夜的?感情這樣深厚?”
說起來也巧,金妍夜裡潛入丁府,意外發現了兩人的姦情,嘖嘖嘖,這點事情估計不止金妍知道,就連丁夫人大概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陳巧兒被金妍踩到痛處,瞬間炸毛。
“你少造謠,不怕爛了舌頭。”陳巧兒手裡捏著帕子,指著金妍,身體都微微顫抖了起來。
“是不是造謠你心裡沒點數嗎?跟我面前裝什麼白蓮花,我要是你,趕緊回家收拾收拾吧,過幾天丁府是不是你的容身之地都難說。”
“你……你……”陳巧兒被堵得啞口無言,本來一身火氣無處發洩,非要跑這裡自找無趣,金妍又不是個軟柿子,不僅沒瀉火反而惹了一身騷,打也打不過,罵也罵不過,帶著老媽子溜之大吉。
劉曉蘭跟姚靜把所有滷貨都擺放整齊,拿著抹布把所有盆邊的油水擦拭乾淨,各自倒了一杯熱水捂捂手。
“她都走了你還不進來?這是吵架沒過癮想再吵一次嗎?”姚靜對著站在門外的金妍問道。
“我真懶得跟她吵,影響我心情,但是我也不會讓著她,不然真以為我理虧似的。”這些人就是一種通病,出了事情先怪罪別人,從來不會自己身上找問題。
她陳巧兒也不想想為何落得個今日的下場,害人終害己,報應而已。
劉氏做什麼事情都很認真,帶著王珏送來的兩個‘壯士’,教得很是仔細,姚二嬸子沒事也會傳授一些技巧,不過一天時間,大家都已經很熟絡,一邊幹活一邊聊著天兒,氣氛融洽。
“娘,你以後就是總教頭了,可得樹立起威嚴的形象,不然怕有的人不服管教。”
“哪裡還需要管教,來了可是學本領的,恨不得學得越多越好,倒是我這嘴巴,有些事情講起來費勁,我也就適合自己做給他們看,還是你姚二嬸子有本事,以後這事我看就交給她好了。”同樣講述一件事情,每個人慣有的思維卻不同,有人囉嗦了半天別人也不懂,有人三言兩句就能說得通透。
“那可得給姚二嬸子漲工錢了,教徒弟也是很辛苦的。”如果姚二嬸子能把這個事情領下來,加點工錢金妍也是願意的。
整個家裡裡外外的都是劉氏一個在操持,包括學徒的吃喝拉撒,確實也挺費心,劉氏從來不說累,任勞任怨,她總是說著一句話:比起以前,這點苦算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