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
一聲怒吼從王家人身後傳來,那聲音中氣十足,被暗衛圍在中間的王齊石也精神抖擻,絲毫看不出丁點的落魄。
看來最近的不如意,也沒有影響到這位首輔呢。
“哦~王首輔來了,本指揮使可等你許久了。”
裴景的嘴角微揚,低沉的嗓音夾雜著危險的意味,雙眸緊緊盯著王齊石。
王齊石思來想去,確定自己沒有把柄在裴景的手上,說話都硬氣了幾分:“不請自來的宵小之輩,不過就是天子的一條狗。”
裴景百無聊賴地把玩著玉佩,完全不將王齊石引以為傲的幾個暗衛放在眼中。
他的語氣慵懶又隨意,彷彿在問今日天氣如何般:“你們幾個是一起來,還是挨個挨個來。”
裴景作出一副思考的模樣,緊接著用氣死人不償命的語氣又道:“算了,還是一起來吧,看上去都不夠本指揮使一手一個的。”
八個暗衛瞬間氣的牙根癢癢,恨不得將裴景碎屍萬段。
王齊石見裴景不識相,而他心中也早就想將裴景暴打一頓出氣,如今聽裴景自大狂妄的語氣,他便順勢而為:“去,都去和裴指揮使玩玩。”
“玩玩”兩個字,被王齊石咬的極重。
八個暗衛得令,瞬間一窩蜂地朝裴景動手,只見裴景絲毫不懼,輕輕點地,後退數步打亂了暗衛們的配合。
緊接著裴景的身影如電一樣,讓人完全捉摸不透他的下一步會在哪裡落地。
他出拳迅速,眾人只見道道殘影和拳拳到肉的聲響,八個暗衛就已經被他全部打飛。
隨後又見八個暗衛暴喝一聲,紛紛從腰間抽出匕首,那匕首在月光下泛著銀光,那架勢擺明了就是想要裴景死在此處。
可裴景是誰?
從屍海中殺出來的人,又豈會害怕這區區匕首。
錦衣衛們難得見一次裴景動手,他們只知道裴景身手了得,卻不知道裴景的身手究竟到什麼地步,紛紛睜大了眼睛,生怕錯過一絲一毫的細節。
黑夜在裴景的身上鍍上了一層殺意,猶如蟄伏於暗處的狼王看見了獵物的興奮。
裴景還是站在原地沒有動。
只見第一個暗衛的匕首往裴景的臉上刺過去,裴景只微微側了側頭,磅礴有力的手掌就瞬間扼住了暗衛最脆弱的喉嚨,“咔”一聲,一條生命就這樣消失了。
裴景似乎嫌棄暗衛骯髒,手掌用力,就將沒了生氣的暗衛丟到一旁。
剩下的暗衛見裴景的動作如此侮辱人,霎時間怒意翻騰。
但同時他們也發現了,僅憑他們其中的任意一人都是無法將裴景擊殺的。
所以他們互相通了眼神,同一時間七人都衝著裴景的命門而去。
想要一舉拿下裴景。
裴景的身影穿梭在暗衛之中,次次準備擊中裴景,次次都被裴景靈活地躲過去。
“咔”“咔”“咔”,一共七聲。
幾個呼吸間,方才還囂張跋扈的暗衛,全部都以詭異的姿態倒在了地面上,通通都被裴景一下擰斷了脖子。
乾脆利落,沒有一點多餘的招式。
裴景以絕對的能力以一挑八,他的硃紅色飛魚服還如來的時候,一塵不染。
他居高臨下地俯瞰著王齊石,眼帶嘲諷地開口:“真是不耐玩,王首輔還有別的暗衛嗎?”
許久沒有動手的裴景,眼角有些猩紅,那是體內的興奮激動導致的。
王齊石沒想到裴景就這麼輕飄飄的,就玩死了他悉心培育出來的暗衛。
沒有了暗衛護身的他,底氣不足,卻又不想在裴景面前表現出來,只能迎著裴景嗜血的眼光,憋出幾個字:“你到底想如何!”
“不如何,就是想給王首輔找點事做做罷了。”
裴景笑了笑,那表情要多風流就有多風流,前提是忽略了他身前的那八具屍體。
“你!你…”王齊石指著裴景,氣的說不出話來,他堂堂一朝首輔,處處被裴景這個指揮使壓了一頭:“莫要欺人太甚!”
“這話從王首輔口中說出來本指揮使怎麼覺得那麼怪呢。”裴景佯裝疑惑,接而又道:“陸鳴,王首輔的庭院太礙眼了,推了吧。”
前言不搭後語的一句話,讓王齊石沒想明白裴景想要幹什麼。
錦衣衛終於等到自己動手的時候了,陸鳴和身後的錦衣衛都摩拳擦掌地躍躍欲試。
他們都無視王家人的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