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明珠一個宮女都沒有帶,按裴景的意思就是,有他在還需要什麼宮女,他可以伺候她…
然後蕭明珠就真的被裴景說服了。
一個宮女都沒帶,隨行的還有兩個醫師,兩個廚子,其中一個廚子是專門做零嘴糕點的。
馬車外觀樸素,內裡卻是奢侈華麗,空間可容五人同坐,小型冰盆,茶桌,軟墊,零嘴,糕點等應有盡有,只有蕭明珠想不到,沒有裴景做不到。
蕭明珠說想要喝花茶,裴景就從桌底下抽出一罐花茶為她親手烹煮。
蕭明珠說想要吃酸甜梅子,下一秒,一大包牛皮紙包著的酸甜梅子就落在了蕭明珠的掌心上。
蕭明珠樂不思蜀地點著裴景幹活,還用一副趾高氣昂的嘴臉,裴景則一臉寵溺地陪著她胡鬧:“可高興些了嗎?”
蕭明珠點頭,嘴裡含著酸甜梅子:“有裴指揮使供我使喚,哪能不高興啊。”
裴景瞧著她生動的樣子,恍惚間覺得清君側的事,好像從未發生過。
這個永安還是從前那個活潑可愛,愛哭愛鬧脾氣的永安。
“還要再走上兩個時辰,才能到落腳的客棧,永安要是累了的話就先歇一會。”
裴景撩開簾子看了眼四周,暗衛朝裴景點頭表示一路安全,前方障礙已殺。
蕭明珠趁機將自己整個人都賴在了裴景身上,軟墊哪有裴景的身體好使啊:“那到了阿景喚我。”
一開始的時候蕭明珠還覺得坐馬車有趣。
馬車裡又什麼都有,如今已經坐了快兩個時辰的馬車,蕭明珠覺得再怎麼好玩都要玩膩了。
最後還要聽裴景說還有兩個時辰才能到客棧,頓時整個人都懨懨的。
她的屁股坐的都麻了。
路途顛簸,裴景看著看著書,突然感到左半邊身子一重,一陣沁香入鼻。
原來是蕭明珠吃著吃著零嘴睡著了,手裡還捏著未吃完的半個糕點。
裴景取出手帕用一隻手將蕭明珠的指尖和嘴唇擦乾淨。
擦到嘴唇的時候,裴景的手指有一瞬間的僵硬,緊接著他就覺得喉嚨莫名就開始有些幹。
難熬似地吞嚥了一下,裴景將手帕丟掉,又將薄毯蓋在蕭明珠身上之後,手裡原本看的津津有味的書,就再也看不進去半分。
他認命似的把書收起來,隨後閉起了眼,摟著蕭明珠懶懶地靠在了車廂上。
從早晨到現在,這種情況已經第二次了。
裴景突然覺得自己放棄騎馬,在馬車裡陪著蕭明珠一起坐,這個決定是不是做錯了。
可他心底又不停湧出來一陣陣異常的甜。
裴景闔著眼,心裡想著的是這一路未知的危險。
這才剛出京都沒多久,就已經有兩波刺殺了。
第一波刺殺的時候他的暗衛還發現了另外兩撥人,目的都是為了保護蕭明珠的,霎時間刺客就顯得尤為伶仃,三兩下就全部被擊斃。
一撥人是皇家暗衛他知道,天子的手筆。
另外一撥人他目前還不知道是誰的人,據玄一回稟,那一撥人身上的衣料都屬上乘,不是暗衛平常所穿的黑衣,穿的都是白衣藍衣,像極了世家子弟。
裴景讓玄一暗中留意那一撥人,有任何不妥再來回稟。
君離從出了皇宮就一直不遠不近的跟在他們馬車後面,除非蕭明珠生命受到威脅,不然他不會出來暴露身份。
君離此次扮演的是一位回江南的公子哥,恰好蕭明珠的暗衛去江南摸底時,江南確實有一位去了京都得二公子,也是姓君,做的香料生意,在江南名聲不小。
君離這次就是頂替的這位二公子的身份,名喚君寒瑾,而正主被君離邀請在蕭明珠的別院中喝茶。
名為喝茶,實為禁錮。
君離還從暗衛中尋了一男一女善於用毒跟在他身旁,男的當作小廝,女的當作愛慕君離的姑娘,非要跟著君離回江南。
此時此刻,他們正在馬車上調製各種毒藥和解藥,香料的香味蓋過了藥草的味道。
君離看著手中名為化屍粉的東西問道:“白芷,這麼點就可以了?”
白芷頭也不抬:“你將它灑在石頭上你就知道了。”
“怎麼跟頭兒說話的?!”
扶蘇輕推了一把白芷,讓她說話注意點,扶蘇長的斯斯文文的,卻是個話嘮。
白芷長的可可愛愛的,妥妥的娃娃臉,一看就是那種很無害的樣子,她性子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