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明珠很認真地一字一句道:“永安超級想阿景的,昨日聽聞阿景去了東宮,可我派人去查問時,阿景就已經離去了。”
說到最後幾個字時不免透出有幾分低落。
蕭明珠按住裴景替她揉膝蓋的手,拿起來放在自己手心上,反覆地把玩著,說完話後頭一下子就低了下來。
這麼直白的話語,蕭明珠第一次說,總是有些害羞的,她都能感受到自己的臉頰在發燙。
其實這種害羞不是她想要的,她覺得直言說出她的感覺沒有一點問題。
而且她時常在看畫本子的時候,都不會自覺將主人公替換成她自己和裴景,當時她還笑的津津有味呢。
但是怕裴景覺得她這樣是做作的行為,卻是沒有的。
她完全不會懷疑裴景對這樣的她會不會不喜歡,她就是這麼自信。
裴景院中絕色的風景原本是搖曳生姿的海棠花,但在這一瞬間,就變成了低頭嬌羞的蕭明珠。
裴景的心也在此刻被填的滿滿的,這兩日裡的各種不痛快,鬧心,都被蕭明珠的一言兩語給衝散了。
“那永安來尋我可有什麼想做的事情嗎,今日北鎮撫司休沐一日,我有的是時間。”
有很多的時間可以來陪你,日後也會尋更多的時間來陪你,裴明在心裡默默道。
“有手帕嗎?”
蕭明珠冷不丁地冒了句前言不搭後語的話。
裴景雖然不解但還是乖乖地取來了手帕給她。
下一秒,手帕就落到了他的髮尾上,帶著女兒家的觸感,嬌嗔的聲音也一併落下:“髮絲都是要擦乾的,否則就會頭疼的,阿景真是不愛惜自己,府裡的小廝難道連這些都不知道提醒阿景的嗎。”
這世間怎麼會有蕭明珠這般溫柔體貼的女子啊,裴景忍不住想。
聽著蕭明珠的說教裴景一點都不覺得煩躁,一臉認同地點頭微笑,並保證道以後不會了。
可小廝哪裡能近得了他的身,除了蕭明珠,誰靠近他都會讓他心生不適。
“阿景!你已經保證過好多次以後不會了!”
蕭明珠忍不住提高了音量,這句話她都聽好幾次了,裴景到底是怎麼活到現在的。
如此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她一下子就忍不住了,頓時想拆開裴景的腦袋,看看裡面到底裝的都是些什麼!是不是都是北鎮撫司的案件!
裴景回頭將蕭明珠拉下,雙手扶著她的手臂,一臉誠懇地道歉:“是我的不對,莫氣莫氣,為了我氣壞身子不值得的。”
“阿景現在就不把我的話放在心上,那日後…”蕭明珠氣鼓鼓地偏過頭,又想用這美男子的戰術哄騙她,她才不可以上當。
她年紀輕輕的,可不想當個寡婦。
“不會不會,我怎麼會不聽永安的話,我最聽永安的話了。”
裴景極快地斬斷了蕭明珠未說完的話,他可不敢讓蕭明珠說下去,就算是蕭明珠假裝生氣不理他,他都要窒息了。
再說下去,他命都要沒有了。
蕭明珠一語不發,維持著偏頭的姿勢,鼓起的腮幫子依舊沒有消下去。
裴景見狀想遍了道歉的話還有什麼,他實在沒有和女子相處的經驗。
往常那些女子,他通常都是簡潔的用一個滾字就能將事情解決…
“理理我,可好?”
裴景現在像極了那種可憐巴巴的小狗,身後還有條長長的尾巴垂下來的那種,一雙好看的桃花眼都要急出淚花。
要是錦衣衛在此,恐怕要被嚇出三魂七魄了,眼前這個說話掐的出水來的真是他們的指揮使?
確定這不是在做夢?
還是說指揮使在醞釀什麼大籌謀?
蕭明珠還是心軟了,她只是想裴景能愛護自己的身體而已,她這次過來也不是想專程過來與裴景鬧彆扭的。
她定了定神,嚴肅道:“阿景,最後一次!再讓我知道有下一次,明珠宮的大門就不會再為你而開了。”
裴景直接指著天發誓:“絕對不會了。”
蕭明珠眉眼彎彎,語氣還帶著點傲嬌:“那本公主就信你了。”
難得出來一趟,蕭明珠還是想和裴景好好待一會兒的,裴景一說完,蕭明珠就直接撤下冷臉,換回笑顏了。
“臣多謝公主殿下的信任。”
看見蕭明珠的笑顏,裴景總會跟著揚起嘴角,似乎他們之間什麼都不用做,只需要見面,就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