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齊石也是夠不要臉的了,直接跪在地上請求。
呵!
一聲嗤笑從蕭明珠的喉間溢位,只見她面帶微笑,眼神卻是冷漠無情的,她的紅唇微微張開。
“王思是嗎?”
被點名的王思從座位上轉到王齊石身後跪著:“回公主,是小女。”
蕭青雲見蕭明珠出聲,乾脆就不回王齊石了,蕭明絕一臉看戲的表情。
唯有太子妃,心中不安,從她來到此處開始,她就開始莫名的心慌。
王齊石要是再做出些對皇家威脅的事出來,她覺得自己這個太子妃,也要被廢了。
可王齊石的眼神在威脅著她,要她開口周旋此事,她只能硬著頭皮開口道:“思兒能言善舞,裴指揮使公務繁忙,閒暇時候賞賞舞倒…倒也是一樁樂事。”
太子妃的突然出聲讓蕭明絕看戲的表情轉變成隱怒,他的嗓音飽含對太子妃的不滿:“怎的?王思能解乏?那不如讓王思入東宮,替孤解解乏,太子妃覺得如何?”
太子妃一聽,連忙搖頭,張了張嘴,愣是說不出話來。
太子妃,是個廢棋子了。
“裴指揮使後院空無一人,本首輔的孫女也不求正妻之位,僅求個平妻之位而已。”
王齊石看見太子妃如此無能,定是指望不上了,又彎腰再次開口。
王齊石的話不就是在威脅嗎,他乃本朝首輔,這般卑微的替孫女求個平妻之位,你裴景還不點頭?!
眾人聽到這,都下意識地屏住呼吸,不敢摻和。
裴景笑了,夜色朦朧,他的下顎線在夜色中尤為明顯,精緻的五官被燈光照亮,他看了一眼蕭明珠,彷彿在說,交給我。
清冷孤傲的聲線響起:“王思?配嗎?”
一陣陣倒抽一口氣的聲音連綿不斷,裴景此話著實狂妄,簡直是將王齊石的臉面按在地上肆意的摩擦。
“你!你何其傲慢!本首輔的孫女配你如何配不上?裴指揮使,莫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王齊石大力甩了一下衣袖,怒火肉眼可見的遞增。
“哦?!那王思就配與本公主共侍一夫了?”同樣的清冷嗓音,同樣的狷狂。
蕭明珠從座位上起身,她的腳步很慢,裙角紋絲不動,一步一步走的雖輕卻極有份量,說不出為什麼,便覺得有種雍容大氣的感覺。
她的下巴微抬,眉宇間自是波瀾不驚,那種篤定的氣度,就像她髮髻上的海棠,以一種內斂的方式,睥睨眾人。
“裴景乃是本公主認定之人,若誰人想入裴府,皆需本公主點頭。”
這反轉,驚地眾人低頭不敢窺探,這永安長公主的氣勢,在這個時候竟然能與裴指揮使不相上下。
這確定是那手無縛雞之力的公主?
又有誰敢在這個時候與她唱反調,沒看見她身後坐著的兩尊大佛嗎。
王齊石不死心,仍然追問道:“那思兒想入裴府,不知公主可否點頭啊?”
“王思?配嗎?”
一模一樣的話語,打地王齊石的老臉啪啪響。
王思不堪忍受這種屈辱,低聲啜泣了起來,惹得年輕的公子哥都恨不得將她攬入懷中好生安撫一番。
“你在天子壽宴上哭,可是在詛咒本公主的父皇?!”蕭明珠仰著高貴的下巴,指著王思質問。
這等子下作的手法,還使到百官面前來,可不就是在逼她讓她入裴府嗎。
她若是不願,便是她這個永安長公主氣量小,容不下人,她若是點頭,不,她才不會點頭。
王思立馬斂了情緒,磕著頭,聲線不穩:“不敢不敢,求公主恕罪。”
連這哭,都像練習過成千上百遍似的,哭的梨花帶雨的。
“那就滾吧,來人,送王思出宮。”
蕭明珠越過蕭青雲下達指令,無人阻攔。
“身為公主就可隨意侮辱人嗎?!”
“天子都未曾發話,公主便越俎代庖,大周律例何在?!”
“沒想到大周的永安長公主雖生的花容月貌,內裡卻是一個小肚雞腸斤斤計較的女子。”
王齊石的黨羽開始在人群中起鬨,將王思形容的楚楚可憐,蕭明珠則是那蠻不講理之人。
原先裴景是答應了讓蕭明珠來處理,可這些難聽的話語越來越多,不堪入耳,也讓他的血液開始逆流。
“可說夠了?”
裴景一步一步繞到蕭明珠身前,將